村里哪一户不知道这老太太难惹,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平日里没少欺负自己。
“阿母,什么事?”
于可远抱着阿囡走了出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是老赵太太来了,应该没啥事,你带阿囡洗漱,我去院里看看。”邓氏说着话站起身走向大院。
一进院里,看到老赵太太黑着脸,旁边站着鼻青脸肿的赵小海,就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赔笑道:“大娘您来了,呀,狗蛋这是怎么了?”
“于可远在家吗?我有事找他!”老赵太太指着邓氏的鼻子道:“你家那混账把狗蛋揍成这样,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只好找村长去县里报官,你教不好这孽子,就让官家替你教教!”
邓氏满脸的愁容,说道:“大娘您是不是误会了?可远这两天一直在家,要不就是到隔壁林家赴宴,从来没出过门,狗蛋被打,和可远一定没关系。”
“少他娘放狗屁!谁不知道于可远是个什么货色?我给你脸了是吧?赶紧把那畜生叫出来!”老赵太太撸起袖子,“立马给我家狗蛋磕头赔罪,医药费也不能少,至少也得一两银子,这两条少一样,咱们就县衙见!”
“大娘,您听我解释。”
邓氏的声音里满是恳求,眼眶都红了,日子刚刚有了盼头,况且可远确实没掺和这种事,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脏水。
“可远真没碰狗蛋,清修那孩子能作证!”
邓氏一把拉住老赵太太的胳膊。
“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你家那畜生就算没出手,也一定有他在背后撺掇,谁不知道他什么样?抓紧磕头赔罪,给钱,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同村的情谊。”
“大娘,这事和我家真没关系,可远现在已经变好了,一定不会做这种事!”
邓氏声泪俱下,就差给老赵太太跪下了。
她性子懦弱,为母则刚,但因为过往于可远做的孽太多,她实在信心不足,除了恳求也没有别的办法。
厨房里,于可远给阿囡洗着脸,院子里的对话他都听着,虽然生出无明火,但想到自己的形象刚刚好转,这时候动粗就前功尽弃,正在忍耐。
“真他娘的晦气!”老赵太太嗓门抬高了许多,故意向四周喊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们母子俩一个比一个下贱!一个败光了家底,一个克死了丈夫儿子,要是我,早一头撞死算了”
各式各样羞辱人的话,让邓氏委屈至极,只想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