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缝钻起来,直接扑倒在地抱头痛哭。
“于可远,快滚出来!躲在屋子里算什么男人?”院内响起了老赵太太的怒骂声。
“整个村子谁不知道你是个畜生?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怎么着,现在还多了一条敢打不敢认?你娘肚子里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类呢?”
“出来!”
“磕头认错,赔钱!要不这件事没完!”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无论上学还是从政,于可远接触到的大多数人,都是彬彬有礼的文明人,他很少见过这样毫不讲理的粗俗老妪,心里顿时一团糟。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以理服人,要以德服人,这样才不会被人落下把柄,才能在这个吃人的古代生存下去。
可院子里邓氏无助的哭声让他有些痛苦,深吸一口气。
“我到底是个人,不是泥雕的塑像。在这样一个乱世生存,过于保守的保身之道或许并不适合。”
于可远轻叹一声,望着被谩骂声吓哭的阿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拍打阿囡的后背,“没事儿,有哥哥在呢。”
“哥哥,我怕,帮帮阿母!”
“哥哥!”
阿囡的哭声撕心裂肺一般。
于可远猛地握住菜板上的菜刀,深吸一口气暗自道:“前身,你过去做了那么多孽,今天就让你发挥一些余温,也算还些债吧!”
于可远从房间冲出来,一手抱着阿囡,一手提着菜刀。
走到邓氏面前,将阿囡放在地上,“阿母,这里交给我吧,你带阿囡先回屋。”
邓氏看到于可远出来,初时还挺惊讶,但看到他左手提的那把刀,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连忙拽住他胳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可远,把刀放下!快放下!咱有事好商量,人命官司可千万不能碰啊!”
“阿母,你放心,如果道理讲得通,我不会动粗的。”于可远将邓氏隔在身后。
听到他这样回答,邓氏虽然心安了许多,但想到此前种种,还是不敢放心,双手死死拽住于可远持刀的手臂。
于可远望着老赵太太。
老赵太太也望着于可远。
虽然于可远今年只有十四,但于家男人长得本就高大壮实,而老赵太太十分矮小,两人一对比,气势瞬间就分明了。
老赵太太敢对邓氏强横,是拿捏住邓氏软弱的性子,但看着于可远,心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