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去家里,自然有阿母好生款待,怎么待在这了?”
高邦媛望向暖英,然后低下头。
暖英别扭地开口:“我家小姐与你哥的婚约还未解除,这个时候进你家算怎么回事?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笑掉大牙?”然后小声嘀咕了一些什么。
“是在下疏忽了。”
于可远走过去,坐在高邦媛身旁的木墩上,然后看到木墩上摆着一册书。
是庄子的养生主。
难怪会偷跑出来,读这样的书,有如此超前的思想就容易解释了。
于可远忙碌了一整天,坐在木墩上,却依然挺拔淡然,举止从容,衬着整个人象假的一样,“本想着这几日去邹平拜访伯父,好巧不巧,高小姐竟然来了。”
高邦媛不知道为什么,瞅着这个人,觉得他像假的。从里到外的虚,即便抓住肉皮,也会有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既像游戏红尘的疯子,也像玩弄苍生的弄棋人。
“我来东阿已是十分不妥。于公子若有事,还请到邹平,与家父面谈为好。”高邦媛委婉拒绝道。
“与高小姐的婚事相关。”于可远的声音温软柔和,像是一股淡淡的微风。
高邦媛抬起头,重新打量起于可远,又望向身后群人好奇的眼神,缓缓摇头道:“似乎不该在这里,这个时候,谈这样的事。”
为首的那名亲兵走了过来,声音冷厉道:“于可远,大人叫我们过来,可不是让你在这谈情说爱的。一会儿若是不去邹平,给个明白话,我们就回县衙复命。”
“去邹平?”林清修瞪大双眼,“可远,你怎么想到去邹平了?”
于可远并未向林清修透露兵役的事,这让林清修误以为俞家亲兵是来村子保护于可远的。
“邹平是一定要去的。”于可远转过身,对亲兵道:“只是此去路途遥远,我要向家母详细禀明,再做些准备才能动身。几位大哥就在家中将就一晚,明早启程,如何?”
那亲兵点点头。若是现在赶路,赶不了多久就会天黑,还得现找住处。
于可远又向林清修道:“清修大哥,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回来,我再向你解释。眼下还有个事情,想请清修大哥帮忙。”
林清修将于可远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是招待这些亲兵吧?没问题,我这就回家,向阿母要些被褥和吃食,再送到伯母那里。这些都是俞将军的人,于情于理我们要招待好,只是那两位姑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