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脚下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般地迈着四方步,缓缓走了过来。
看到高礼过来,大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眯了眯,迈步到门外,喊道:“本以为礼弟在闭关,西苑来了客人,就没有惊动你,这事是我疏忽了。”
高礼没有抬头,从大夫人侧身擦过,点头道:“嫂子,你有心了。”
“有心”二字咬得极重,听得大夫人脸色一白。
于可远和俞占鳌连忙起身,朝着高礼作揖一拜,“拜见伯父。”
“起来吧。”
高礼站在堂中,摆摆手道。
于可远拉着俞占鳌也走到堂中,指着刚刚坐着的东边的凳子,对高礼道:“伯父请上座。”
一堂东侧,一般是主人家坐的位置。于可远和俞占鳌刚刚占着主座,大夫人那伙人来了都没让,见到高礼进来,立时便让出来了,这番举动,看得大夫人暗暗恼恨,更让郑耀昌浑身不自在。
高礼坐在东边凳子上,问向于可远,“令堂近年来可好?”
“阿母一向安好,只是年龄大了,不宜舟车劳顿,这趟才由我替阿母过来,还望伯母见谅。”一边说着,于可远一边将怀中的书信递给高礼。
这书信,并非邓氏所写,但也是于可远按照邓氏的意思书写的。
高礼打开书信,双眼一闪,“唔,这字着实不错。”jujiaźý.ćőm
复看了几次,高礼不由惊叹道:“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情动形容,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把笔抵锋,肇乎本性。这信,该不是令堂亲笔吧?”
这番话,不由令大夫人连连侧目,望向于可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和怀疑。
于可远淡淡笑道:“回伯父话,这书信是由家母念之,我家隔壁的林秀才按意所写。”这不是彰显自己能耐的时候,愈是藏拙,在大夫人那里才愈容易过关。
“哦。”高礼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
他本以为,信是于可远所写。
大夫人笑道:“谁写不重要,写了什么才重要。礼弟,将信给嫂子看看吧?”
高礼脸唰地就冷了下来,将信搁在案上,扭过头生闷气。
大夫人给马嬷嬷使了个眼神。
马嬷嬷将信取来,直接宣读:
“分手多年,别来无恙?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别后十一年余,殊深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