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景况今非昔比?海天在望,不尽约情。年前可敬偶染风寒,渐入积重,不幸而走。府中去信,三寻不回,思何可支?今遣吾儿可远,及至府中,因缘天合,上眷祖宗之约,下体情谊之系,仍持此婚,改敬为远,迁籍入府,愿见复音。
入秋顿凉,幸自摄卫。寒暑无常,伏维珍重自爱。
未亡人邓氏口述,旁人以意代笔。”
大夫人一个字都没听懂,一脸懵逼,望向旁边的郑耀昌,“此信何解?”
郑耀昌瞅了瞅高礼,又瞥了眼于可远,恭敬地回道:“伯母,这信大概就是要府上重立婚约,将于可敬的名字改成于可远,再将于可远的户籍牵到邹平,希望得到叔父的回信。”
“户籍牵到邹平?”
大夫人眉头微蹙,“于家的意思,是要于公子当高家的入门女婿?”
这可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因为郑耀昌家族势大,不会允许自家儿子上门,但两家约定好,若将来二人有子嗣,第二个男孩改为高姓,入高府宗祠,也算是让高府后继有人。但若是于可远入赘高府,情况就大不同了,一旦高邦媛诞下男子,毋庸置疑会入高府宗祠。那时候,自家女儿的第二个儿子怀没怀上还不一定呢,必定会生出许多变数。
她原意也是要将高邦媛嫁到东阿去,眼不见心不烦,如今不仅不行,反倒要弄个讨人厌的二房夫婿在眼前,她如何能答应?
大夫人摇摇头。
“于家这一宗,就于公子一个男人,我们若将你带进高府,岂不是要于家绝后?这可不行,我们家干不出这样缺德的事。”
还站在了道德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