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孔愈耳边说道:“既然驳掉于可远的浮票,这时候,我们索性果断些。左大人无非是想借着这次县试,逼于可远改写证词,还剩三天就开考了,卑职已经寻到数位证人,还有几个于可远的同村人,都可指认他的罪行。人已经到县衙,关进牢房,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关他三天,若不肯改证词,有办法让他改口,不信他能抗住!这样,县试也不必考了,这些罪证一旦坐实,便可以罪民身份,推翻他那些证词,从下而上一一推翻,通倭的荒唐案子也就结了。他肯改证词,到了济南府,什么样的证词还不是我们说的算?这可是一把利剑啊!左大人应该会把握这个机会,让那群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您老就是首功!第二春啊!”
孔愈已经心动,却还是叹了口气道:“什么第二春,无非是图个安稳的晚年。”然后从案上抽出签子,扔到地上,对外面的衙役喊道:“即刻捉拿罪民于可远!传证人,升堂!”
徐元,司徒先生和韩先生正坐在县衙门房的椅子上,于可远、俞占鳌、李衮和林清修站在一旁安静等人。
一群人都没说话。
寒风冷冷吹进,没人送茶,也没来问话,显然是被晾着的。
过好半晌,新任县丞带着一群手持刑杖的衙役冲了进来。
“拿下!”
县丞冷声喝道,声音不大,却透着恐怖。
县丞身后的四名衙役立刻冲到于可远身前。
林清修很紧张,大喊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可远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到堂上就知道了!”
俞占鳌拧着眉,就要动手时,于可远摇摇头道:“不占理,我没事的。”
三位先生脸色也有些难看。尤其是徐元,他本就察觉到于可远身上有案子,县内传闻也不少,稍一想,就能猜到涉及了一些人的博弈。
看到于可远被捕,他不仅没有帮忙进言,反而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四名衙役的四根刑杖扫过来。前两根从他的腋下穿过架起上身,后两根向后腿弯处击去,于可远跪下了。
接着,沉重的锁链拴在于可远的脚裸和手裸上。
“先关进牢房,等堂尊传唤吧。”
县丞撂下这句话,便着衙役将于可远带走,然后也回大堂回话了。
自始至终,于可远都很平静。
来县衙前,他就盘算过种种可能,眼下的这种还不算最坏,他量这些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