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脸色已经极差了。
但阿福在很认真地思考,“我不想。”
“阿福!”
邓氏沉声喝道。
“阿母,你已经窝窝囊囊了大半辈子,父亲和大哥在的时候还好,父亲个大哥走了,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虽然二哥不懂事,但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您一直隐忍,一直退步,且行且过,女儿不愿如此。”
邓氏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吭声了。
确实,她窝囊了大半生,受过的苦她最清楚,这样的老路,她不愿自己的一对儿女继续忍受。只是三纲五常伦理道德压迫,一时间难以接受高邦媛这样的思想。
“阿福,不要多想,事情还没坏到那个程度。”高邦媛轻轻拍着阿福的肩膀,“戚将军和俞将军在军中极有威望,深受裕王信任。而且戚将军和俞将军上面是杨博杨大人,现在也是高阁老的人,多少能在皇上和裕王面前说上话,倘若俞大人有心与你,这件事,裕王妃也不敢过分强求。”
“但那毕竟是王妃,真得罪了,哥哥今后的处境不会好过。”
于可远睡得其实并不实,听见这话便睁开了双眼,“在钱财和色欲面前,伦理道德会羞怯地匆匆溜走,裕王妃不是圣人,她所求无非是织染坊,想为她母家寻些好处,另则,将来若世子继位,便是两宫太后同朝,她也在为后面的事做准备,想清楚这两点,投其所好,妹妹你的事情便不算难事了。”
阿福知道于可远是在安慰自己,事情不可能那样简单地完成,但也确实有些道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邓氏这时将积压在心底的疑惑讲了出来:“可远,你跟阿母说实话,你和邦媛的婚礼,真会有些不相干的人来闹事?”
于可远望着邓氏,又朝高邦媛看了一眼,轻叹一声,“大概率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那些大人物的争斗,为什么要在咱们家这样重要的场合来”邓氏有些语无伦次。
“阿母,这件事很复杂”
“可远,还是和伯母说一说吧,高夫人她们私下里也常议论,但很多事,连高大人和张大人也未必会在公开场合里讲出来,十句话有九句话是试探,这样的话传到外面,就会越传越乱。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对这些事的真实看法,而不是在大人们面前权衡利弊后的表态。”高邦媛道。
于可远沉默了一会,郑重其事地道:“接下来我说的话,或许会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