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但刚伸过去就被阿福躲开了。
记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样是这样的秋天,阿福就会特别的高兴。因为一到这时候,河畔旁那大片果林里的好东西都熟了。于可远还记得,她用裙子采了一兜子的野梅子和野枣子,野梅子太酸了,水还特别多,吃得人直流口水。野枣子很干,皮薄,核还大,一点都不好吃,但看到那熟透了的红红累累的垂珠样,就忍不住想摘。
结果兜了一兜子回来,野梅子被挤破,汁染在了裙子上,是洗不掉的,一条裙子就这样废掉。但阿母并没有训斥她,反而摸了一枚梅子也尝了尝,然后笑说:“真甜。”
算算时间,好像也就一年半载前的事。
那样天真烂漫的阿福,如今竟然分析起官场中蝇营狗苟的事情了。
于可远想的出神,阿福轻轻问:“哥哥,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忽然想到在家里的时候,现在真是好时节啊。冬天多累些柴,下雪就不出门。屋里围着炭盆,阿母念佛,你读书,我呼呼睡大觉。一觉醒来,炭盆里埋着可以吃的,花生,芋头,红薯啊一剥皮,屋子里都是香味。”
阿福笑着说:“哥哥若喜欢,等把姐姐娶家里来,咱们搬山上住。”
于可远摇摇头,“我就是想一想,哪里还能回得去呢?”
“怎么不能?无非是不能回山东,我们也在城外买个庄子,哥哥将来入朝为官,不忙的时候,咱们一家就到庄子上去住。”
“那恐怕不能买一个庄子,而是要两个。”于可远笑着。
阿福脸上羞红,“哥哥还打趣起我来了”
于可远道:“你觉得俞大哥怎么样?毕竟他大你十几岁,所想所为,很多事都未必是你现在能理解的。情情爱爱这些事,虽然后头培养也来得及,还是不如一见钟情来得深。”
“哥哥是担心我为难?”
阿福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懂什么情啊爱的,俞大哥没有说过那些话之前,我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自从那天过后,我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这个人,会幻想将来的很多事。你说他一个大将军,是不是能骑马?骑得更快?我们想回到庄子去,让他骑马,约莫一两个时辰就到了,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阿福说起爬山,很向往的样子。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于可远,但这种答案远比回答一个是或否,爱或不爱来得真切。
在这吃人的古代,能有多少情投意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