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这是虞美人啊?”
“是啊,”翠云轻声说,“盒子里的花原是有数的,阿福懂事,最后挑,没剩下几枝,虽说不甚相配,倒也美。”
阿福抬头望向翠云。
虽是在为她开解,却也是在害她。
一时间,阿福心中有些犹豫。哥哥马上就要完婚,这时给台阶不下,对家里没有半分好处,但撮合的意图这样明显,她该何去何从?
真要认命吗?
本以为峰回路转,一切都有了转机,哪知那道石碑的突然出现,竟然令李王妃重新下定了决心。
李王妃道:“很多人不喜欢虞美人,认为它有不详,我却不这样看。至死不渝,情比金坚,试问自古以来能有多少女子可以做到这般?何况阿福本就非寻常女子,经营了织坊,今后便是皇家重用的人,不能像寻常女子那般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也是难的,这叫移孝作忠,不比天下间大部分的男儿有志向?”
这番连捧带吹,竟把阿福的脸都给说红了。
但那妇人听了不仅没高兴,反而脸色极差。什么不能相夫教子,什么无法侍奉公婆?她儿子本就没有几斤几两,这样的女人娶进门,岂不是像娶了个公主?要她一家人吃软饭?
但她又确实看中了那织坊。
原本她是不知道织坊油水的,但听家里长辈一分析,顿时眼急了,又听王妃有意撮合,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儿子来到稷山县,就想当面敲定此事,也不管什么场合,更不看李王妃的心情。
谁家没有点糟心亲戚呢?
李王妃本就为碑文的事发愁,顾不上母家,她大嫂偏偏很不识趣地硬凑上来,原本能说成的事,这时李王妃也不想了。
渐渐的,高邦媛和阿福都瞧出李王妃和她小姑子之间那微妙的氛围了。
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婚事又不撮了?
阿福有点摸不着头脑,猜不透李王妃的真正意图,或许人家只是想恶心一下嫂子,并没有改变心意呢?所以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乖乖地站在那。
“是个好孩子,以后也要常来我这里才是。”李王妃道,“致行那孩子,没人帮衬是不行的,我想着让他到你织坊跟着学学,何况织坊刚开,也需要人手,阿福,你觉得如何?”
阿福手一颤,心也跟着一颤。
看来还是异想天开。
这狗皮膏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