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道修玄这些年,道教里的钩心斗角并不比平民老百姓遭遇的少,他哪里是看不清这些。”高邦媛无奈一笑,“何况还有嬷嬷叫他怎样说。”
阿福直勾勾地望着高邦媛,“伯父其实已经退步了,这两天,我想他应该也能想明白,你们是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样也不能断绝关系,有些事藏在心里犯膈应,不如放开些。”
“我何尝不知道。”高邦媛轻叹一声,“我从来没有真正怪他,怪就怪我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他一向是这样的人。”
阿福沉默了一阵,“陈慧珍被关着,暖春也被押进了厨房,这两个人,你不要留情。”
“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怎么饶她!”高邦媛双眼射出一道凶光,“我要这些人都得到应得的报应!”然后眼神舒缓开来,对阿福道:“你哥哥那边,想来也有行动了吧?”
“嗯,我们等嬷嬷回来就是。”
高礼和李衮还在堂内无言静默着。
李衮忽然问道:“伯父,慧珍在这里吧?她犯了什么错,她本是个无知妇人,若真有什么罪过,请惩罚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为何如此笃定她在这里?”高礼反问道。
“伯父,我知道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李衮满脸难为情,咬着牙道:“还请念在我和可远的情分,饶过她一回!”
听到这,高邦媛躲不住了,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谁饶过我,谁又饶过可远呢?念在与可远的情分,李衮,你是否劝过李夫人谨言慎行,莫要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看到高邦媛和阿福从屏风后出来,李衮不由低下头,“我”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你知道李慧珍在做什么,而你没有阻止,你本不该有脸面来这里求情的,李衮,我真看错了你。”阿福冷厉道。
李衮低下头,“还请两位姑娘放过慧珍。”
高邦媛仰过头,甚至不愿多看李衮一眼。
高礼缓缓坐在椅子上,“我本不该在这事上多嘴,但作为长辈,看你们步入歧途,我心中于心不忍。是不是正论,你们姑且分析。”然后望向李衮:“你入军本是为了拯救家族于水火,你母亲和姊妹能免于流放之刑,也是因为你在军中有所建树。你本是通倭罪犯之子,靠着杀倭寇建立的军功得到朝廷体恤,你父亲也因此减刑。李衮,你本该珍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但你没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刚认识陈慧珍的时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