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起比,我都觉得这是对你的亵渎。”高邦媛也躺在靠枕上,“我原本还想着,等咱们完婚了,到了北京城,一定为暖英寻个好夫家”现在讲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但高邦媛就是觉得要说些什么,否则一直缄默下去,胸口会憋的更难受。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明日,多少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样,说些话总会舒服一些。
“你们男人的事,办得如何了?”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不满的情绪。因为这些“男人的事”,于可远最近确实没有和女人们说,阿福也毫不知情。
于可远笑起来,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到了鼻子那里,手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
高邦媛也笑起来,毫不示弱地回刮了他一下。
“还算顺利,其实该搜集的证据已经搜集差不多了,该办的事就一件,给皇上一个对岐惠王和严世藩一脉的人一个合理的出手理由。率先向岐惠王发难的人一定不能是皇上的人,毕竟往上数,他们不属同宗,戕害皇家血脉这种事,但凡有一点嫌疑,我们那位皇帝就不会做。”
“所以老和尚才会选择出山?”高邦媛一怔。
她是刚才醒悟了,明白老和尚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
“是啊,说是出山,不如说是献身。他当得起‘大师’之名。”于可远轻叹一声。
“佩服。”高邦媛轻轻点头。
“至于严世藩那一脉,我们有四个计划。佛道的舆论之争,朝鲜王继位,通倭,还有胡部堂。”
“前三个我大抵猜得到,但胡部堂那里是怎么回事?”高邦媛疑惑地问道。
“部堂出来了,这会应该已经见到严嵩了。”
“见严嵩?”
高邦媛双目微睁,然后醒悟道:“我明白了是因为清流徐阁老?”
“没错。”于可远点头,“这又牵涉到清流们的各自主张,说到底是徐高之争。徐阁老一向主张对严党除恶务尽,高师持不同看法,胡部堂是促成高师主张的重中之重。”
“有得有失啊,支持了高阁老,就等于得罪了徐阁老和司礼监的陈公公。”
“没办法,这种事没法摇摆不定。”于可远无奈笑笑。
高邦媛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的,总之,她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香甜。
昨晚说了很多话,早上醒来时都记不清到底讲了多少,但整个人格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