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不需要她出场,这时候起床已经很晚,在古代是容易被人挑三拣四的,她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落下闲话。
洗漱完毕,大门处传来声声爆竹。
这意味着事情都谈妥了。
人陆陆续续离开,于可远没有在这种关头溜进后院私会。
婚期只剩下三天,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虽然这些事一直在办,成婚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生只有一次,他想慎重再慎重,给高邦媛一个难忘的婚礼。
而且,成婚当日到底会发生什么,还是个未知数,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任何意外的发生。
入秋了,玉熙宫还没有生火,南北窗大敞开着,寒风袭来,徐阶倒还挺得住,稍老一些的李春芳尽管身上的衣服加的很厚,仍然觉得骨头缝都在钻风,阵阵发疼。
“凡人老了,毛病就多,又怕风吹又怕雨淋的,你们都是无福之人,没有悟道的根性。”嘉靖坐在蒲团上,招呼了陈洪一声,“将窗户关了。”
“是。”
陈洪走过去将几扇窗户都拉上。
没有那么冷了,徐阶和李春芳还站着,而以前徐阶应有的那个绣墩也不见了。
陈洪拍了拍手。
当值太监们端着镂空花纹的红木凳子进来了,摆在徐阶和李春芳身后。
“坐。”嘉靖慢慢道。
“谢皇上。”两人答着,然后一起坐下了。
那凳里生了火盆,一坐下去就有反应,滚滚烫烫。
徐阶连忙起身,“精舍里哪能有烟火气?臣等岂敢冒犯天条!陈公公,还是请搬出去吧?”
李春芳斜视了一眼徐阶,眼底带有一丝丝不屑,但也跟着慢慢站起来了。
陈洪笑道:“这里烧的不是木炭,都是上等檀香。”
李春芳也不得不说话了:“皇上如此隆恩,臣等实难消受。”
嘉靖一笑:“你们也就比严嵩小十几岁,六七十了,真站在那,朕也不忍心啊。”
这时候忽然提到严嵩,徐阶和李春芳都是心头一震,朝着彼此望了一眼,也看出彼此眼中的担心。
两人只能齐向嘉靖躬身一拜,然后坐下。
嘉靖:“高拱去了山东,再过几日,怎么也回来了。这些天,你们辛苦了。”
徐阶:“回皇上,肃卿是为朝廷办事,是公差,更辛苦。”
嘉靖:“所以说,还是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