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晚饭似乎每个人都吃的很多。高邦媛也多喝了半碗汤,肚子有些胀。
于可远说:“媛儿,陪你走走。”
这时阿福也跟了过来,“哥哥,嫂子,我也陪你们走走。”
于可远不由朝着远处的俞咨皋看了一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跟上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再过十年,五十年,我们若还能这样,吃完饭,一起来走走,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那才是真的幸福。”
于可远的声音很轻,脚步也很轻,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很柔。
高邦媛朝前迈着步子,“好。”
阿福也笑道:“那我就一辈子陪在哥哥和嫂子身边。”
于可远和高邦媛同时一怔,望向阿福,眼神中不由多出几分探究。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阿福问。
“阿福是要嫁人的。”高邦媛说。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阿福眼底似乎汹涌出一种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愤恨和执拗。
“以前我觉得,女人就算不嫁人,这辈子自强自立,也能有依靠。所以那时候我会想,阿福嫁不嫁人,都是好的,在家里,阿母,哥哥嫂子给你依靠,谁敢欺负你?但这一年多,经历了很多事,我渐渐改了想法。不是女人非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而是说女人有了男人之后才会完整,才能在这个处处对女人有着严苛标准的世道生存。阿福,你真希望一辈子陪在哥哥和嫂子身边吗?做哥哥和嫂子身后的那个人?不想自己挣出一条路来?”
很玄妙。
用言语说不出来的那种心情和感受。
高邦媛轻轻揽住她,听到她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胸膛,那一块地方,仿佛充满了生命力的跳动,一下一下,一声一声。
阿福低着头,强忍着泪。
高邦媛看看阿福,又看看于可远,原本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忍回去了。
新年一过,面对一大堆积压下来的工作,成堆的文书,半吨重的各部衙新年贺词,几百份的请示报告需要赶着处理。
于可远怀疑他能不能真的赶完这些。因为明天还要去翰林院进行一场重要的讨论,而且事先还得看一下那份关于“清廉册”重新起草的关于审阅等级的提议。
不光是看一下,还要看明白。
不光是看明白,还要记下来。
而且这是一个通政使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