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写的——因而它用的不仅是汉语,还是极晦涩难懂的官话。
钱景闯进了祝他新年大吉,并向他简单介绍了这次讨论的情况。
“大人,您确实了解这次讨论的重要性吧?”
“当然,我了解。钱景,不仅是翰林院,通政使司和国子监都会来。”于可远解释。
和许多政治人物一样,钱景似乎只有在事情关系到自己,且对外表态中提及自己的消息时,才相信自己的存在。
“这不光是三大部衙的问题。”钱景说,“这同样也是对所有部衙未来的一次审查。如果我们在这次讨论中显露出任何铺张浪费或者不称职”
于可远立刻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打断了他,“那我们有没有铺张浪费或者不称职呢?”
钱景丝毫不加迟疑,“当然没有。”他相当愤慨地回答,“但总是有几个和我们作对的官员。尤其是赵阁老的那些属下。”
于可远没想到赵贞吉的属下会安插到通政使司、国子监和翰林院这样的清水衙门。
钱景递给他一个贴着各种样式标签的卷轴,“属下恳请您务必掌握这些信息,大人。”他说,并要求于可远发现任何问题都要问他。
这时候张余德也进来了。
他虽然不属于詹士府,但詹士府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并美曰其名为了更好办事,实际上就是想多和于可远走动,以免生疏,某一天被遗忘罢了。
见到张余德,钱景又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卷轴,用了同样的话。
张余德是通政使司的官员,虽然以他的级别不大可能会在那样的讨论中发言,但谁知道敌人会准备怎样的战术?钱景一向将各种可能都设想了。
张余德很烦躁。
他今天很累,从进通政使司忙活到现在,自己的差事,上司的差事,还要兼顾着这头的差事。
他告诉钱景自己不想再看一份让他头疼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他问。
这时,于可远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已经开始看起钱景做好的信息书简了。
张余德接着道:“刚来的路上,我就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要不是惦记着大人,我恐怕要倒在路上,明天就成为笑柄了!”
“你如果只是这样懈怠不专心,通政使司恐怕就是你最后一个去处了,张大人。”钱景同情地说。
似乎经过上一回,钱景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