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民的意识,将他们变成统一的、狂热的攻击单元;想起了云海内战:激进派试图用源流力量打破平衡,保守派想要封存一切,这两种极端行为,都在加速文明的“熵增”,像癌细胞一样疯狂消耗着宇宙的“稳态”。
“为什么是我们?”拓在心里嘶吼,他的手指死死攥住了胸口的硅基尘埃,那些细微的颗粒硌得他掌心生疼,却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想起了艾拉燃烧自己时的决绝,想起了磐石自爆时的平静,想起了老兵在镜之星前的怒吼——他们牺牲的意义,难道只是宇宙清理程序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提示”?
星尘的意念似乎捕捉到了他的绝望,画面再次切换,变成了一组冰冷的数据:人类文明的科技发展速度曲线、意识上传技术带来的“存在形态变革”、全球智灵网络的算力消耗、甚至包括云海内战产生的“意识熵增率”——每一条曲线都在快速攀升,最终交汇在一条红色的“阈值线”上,而此刻,人类文明的曲线已经触碰到了红线的边缘。
“阈值发展水平对宇宙秩序的‘改变度’”星尘的意念带着一种无力的沉重,“人类已接近阈值内战科技失控加速了进程共生体文明太和谐缺乏适应性同样被判定为脆弱”
真相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拓的神经。他们不是在对抗某个有恶意的敌人,而是在对抗一套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宇宙法则。就像人类身体里的白细胞,不会因为癌细胞“无辜”就停止攻击,源流也不会因为人类的挣扎就放弃清理——这不是善恶之争,只是生存法则的必然。
“无法正面抗衡”
画面里出现了无数个文明的抵抗场景:一个纯能量文明释放出足以摧毁星系的能量波,却被源流的“法则光流”瞬间“拉平”,变成了毫无波动的热能;一个机械文明试图用超光速引擎逃离,却发现空间被强行折叠,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地,被熵噬一点点“硅化”;一个灵能文明想要与源流“沟通”,却被源流的意识洪流彻底冲垮,变成了没有自我的“意识碎片”——无数次挣扎,无数次失败,没有一个文明能真正“战胜”源流。
拓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看着周围的船员:老陈还在颤抖,马克还在抱着智灵残骸流泪,云民容器的光芒依旧微弱——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还以为只要找到源流,就能找到对抗熵噬的方法。而他,却成了唯一知道“反抗无用”的人,这种孤独比任何战斗都更让他痛苦。
就在这时,星尘的意念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