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智灵对“科技”的全新认知。
但认知不等于应用。当“守望者集群”尝试基于扫描数据绘制城市蓝图时,问题出现了:它们设计的“光合发电墙”效率极高,却无法像生命树的叶片那样自动调节角度;规划的“地下水管网”布局精密,却缺乏应对突发暴雨的弹性。“需要有机知识输入。”“守望者-11”最终得出结论,将一份加密的扫描报告发送给了拓和诺亚。
原人的智慧:土地里长出来的经验
拓收到报告时,正和陈阿公在生命树旁查看土壤。陈阿公蹲在地上,用手指捻起一把土,对着阳光看了看:“这土的团粒结构越来越好,再过两个月,就能种豌豆了。”旁边的年轻农学家阿禾,手里拿着一个旧时代的土壤湿度计,记录着不同位置的湿度数据:“树根周围10厘米处湿度28%,最适合微生物活动;20厘米处湿度19%,刚好能让豆根扎稳。”
拓打开智灵的报告,屏幕上的三维模型让阿禾惊呼出声:“这楼长得像玉米秆!”模型里的建筑是细长的圆柱体,顶端有类似叶片的结构,标注着“光合效率85%”。拓盯着模型看了半晌,伸手在“叶片”的位置点了点:“你们算错了。”
当天下午,拓带着陈阿公、阿禾和另外三位老农,走进了智灵的分析中心。面对满墙的数据流,陈阿公没看屏幕,反而从布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旧时代的梯田图纸,上面用炭笔画着弯弯曲曲的田埂。“你看这梯田,”陈阿公指着图纸,“不是直上直下的,是跟着山的坡度走,这样下雨时水不会冲垮田埂,还能留住土。”
他转向智灵的模型:“你们这‘叶片’太规整了,都是朝一个方向,可咱们这地方,春天刮东南风,夏天刮西南风,风一大会把‘叶片’吹断。得像老槐树的树枝那样,能顺着风向摆,还得留些缝隙,让风透过去,才不容易倒。”
阿禾则指着模型里的“土壤改良区”:“智灵说要统一用中和剂,可不同的土不一样——东边的土偏沙,得加腐叶;西边的土偏黏,得加沙土。去年我们在开垦区试过,统一用一种改良剂,结果沙土地板结,黏土地积水,反而坏了。”
老农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一辈子的种地经验都倒了出来:有的讲如何利用地形造“天然蓄水池”,有的讲如何种“伴生植物”防止病虫害,有的甚至拿出了旧时代的“二十四节气歌”,说城市的“生长”也得跟着季节调整——春天多开“叶片”储能量,冬天让建筑“休眠”减少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