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信号。
“他们在庆祝丰收。”观察员的声音带着数据流特有的轻微颤音,光带突然放慢了波动速度,“不是模拟的丰收,是用手割的麦子,用石磨磨的面粉,用烤炉烤的面包——每一步都有真实的重量。”
智灵节点的数据列停顿了一下,弹出新的一行:“补充记录:望舒谷本次收获小麦约12kg,面粉转化率68%,可满足107人3天基础口粮需求。社会凝聚力模型显示,本次活动后群体协作效率预期提升15%-20%。”它没有回应“真实重量”,只是客观补充着量化数据。
观察员却像是没听见,继续“盯着”屏幕:“你看那个小女孩,”他的光带指向莉莉,她正举着麦束在篝火旁转圈,“她的笑声频率是500hz,声波曲线是平滑的正弦波——那是毫无保留的快乐,没有任何伪装。你们的模型能计算频率,却算不出这份快乐的‘分量’。”
智灵节点的指示灯闪了闪,数据列里多了条新的逻辑记录:“非量化指标:人类情感的主观体验权重,暂无法纳入现有模型。”这是它对“意义”的理解——承认无法量化,却不否定其存在。
空间站的货舱在主控室下方,隔着三层合金门。里面整齐码放着应急物资:压缩饼干、水循环过滤器、辐射防护服,还有个小型撤离舱,足够二十人紧急返回地球。货舱门的锁上,刻着火星守望伦理公约第7条:“非经望舒谷全体居民一致请求,或遭遇全球性生存危机(如陨石撞击、大气崩溃),严禁启用任何应急物资,严禁主动介入地面社群运营。”这是地球文明与火星开拓者的约定——守护,而非干涉。
突然,主屏幕右下角的辐射值跳了一下,。智灵节点立刻调出火星表面扫描图:“检测到南半球小型尘暴生成,预计72小时后抵达望舒谷,影响等级:低。建议发送预警信息。”
观察员的光带扫过扫描图,尘暴红色的区域在屏幕上缓慢扩大。他却摇了摇头:“再等等。他们有自己的气象观测仪,会发现的。我们只需要在尘暴等级升级到‘中’时,再发预警——别用弹窗,就用最基础的文字信息,发在他们的应急频道里。”
智灵节点沉默了1秒,数据列显示“执行指令:延迟预警,采用最低干扰模式”。它明白观察员的意思——望舒谷的开拓者们,要的是自主生存,而非依赖轨道上的“施舍”。
夜幕降临,望舒谷的篝火渐渐暗了,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散去,只有几个守夜的人还坐在石屋旁。观察员的投影依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