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就会从空中飘下来,绕着她的小床转一圈,星孩会伸出小手去抓,溪流里的光点就会落在她的掌心,像撒了一把星星。
最有趣的是城市公共信息的“溪流”。每天清晨,市集的开市通知会化作橙黄色的溪流,从温室的通风口飘进来,溪流里混着麦穗形状的光点——那是市集里卖麦子的摊位发来的信号,星孩会蹬着小短腿,跟着溪流的方向扭动身体,像在追着看;当火星望舒谷传来麦田丰收的数据,数据流会变成金红色的溪流,里面还裹着细小的麦芒光粒,星孩闻到这“溪流”的“味道”(模拟系统捕捉到她的嗅觉神经活跃),会咧开嘴笑,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
有一次,智灵“启元”传输基因监测报告,数据流是极细的银紫色,星孩突然伸出手,指尖刚好碰到“溪流”——神奇的是,数据流没有被打断,反而绕着她的手指转了一圈,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环,像给她戴了枚临时的“戒指”。启元的电子音带着惊讶:“她不是在‘干扰’数据,是在‘玩耍’,她能理解数据的流动逻辑。”
“情感的温度”在星孩的世界里,是带着气息的“色彩外套”。莉莉来看她时,总会抱着那捧“希望之土”,她的情感是淡绿色的光晕,混着泥土的潮湿气息,这光晕一靠近,星孩就会伸出手去摸“希望之土”,模拟画面里,土中的火星红土、地球黑土、乐土营养土会分别泛起红、褐、蓝的微光,与莉莉的绿色光晕缠在一起,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问候”。莉莉每次都会轻声说:“星孩,这是拓爷爷种过的土,你要记得根在哪里哦。”星孩虽然不会说话,却会把小脸贴在莉莉的手上,让自己的金色光晕与莉莉的绿色光晕融合得更紧。
梅婶来看她时,情感是暖橙色的光晕,光晕边缘有细细的麦芒纹理——那是她种了一辈子麦子留下的印记。梅婶会用粗糙的手轻轻摸星孩的额头,说:“小家伙,要像拓先生种的麦子一样,长得壮壮的。”这时,星孩感知里的暖橙色光晕会变得更亮,还会渗出几缕金色,与母亲莉娜的光晕颜色呼应,仿佛在说“我记住了”。
连智灵都有“情感色彩”。智灵“拾光”的意识核心是淡银色的,每次它给星孩播放艾拉之树的沙沙声,银色里会混进一丝淡绿,那是智灵对星孩的“守护情绪”;当系统出现轻微波动,“拾光”紧张时,银色会变得有点发蓝,星孩会盯着“拾光”的叶片看,伸出小手去碰,直到“拾光”的银色恢复柔和,她才会收回手。
星孩的感知世界里,没有“割裂”的概念。墙壁不是冰冷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