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那年,出发前的最后一个月,星孩在生态穹顶种下了一颗特殊的麦种——那是她用掌心蓝光培育的,种皮泛着淡星星尘纹路。莉娜问她给种子取什么名字,她仰起头指着穹顶模拟的星空:“叫希望星,它要在新家里长高高,藤藤光(共生藤)、星星唱(数据流)、灯灯说(智灵)都要陪它。”此刻,那株“希望星”的幼苗正顺着艾拉之树的根系生长,嫩绿的叶片上,银绿色的荧光与星孩的胎记遥相呼应。
负责照料麦田的阿岩,常蹲在田埂上教星孩辨认麦苗的长势。“你看,叶片直挺挺的,就是喝饱水了;要是打蔫,就是在喊‘渴’啦。”星孩便会伸出小手,轻轻碰一碰打蔫的叶片,掌心蓝光闪过,麦苗很快就重新挺直。阿岩笑着摸她的头:“比我这老农夫还厉害,拓先生要是知道,肯定高兴。”星孩眨眨眼,指着麦苗说:“拓爷爷的种子,记得我呀。”
数据静默殿:意识的海洋,星尘的低语与星孩的光粒游戏
从生态穹顶往中层走,穿过半透明的“光膜”门,便进入云民的“数据静默殿”。这里没有刺眼的光屏,只有淡蓝色光雾,悬浮着十几个光粒组成的“意识接口”,每个接口边缘都泛着星尘数据晶体的银线。“织梦者”常在此融入数据网络,与星尘遗留的意识碎片互动,而这里,也成了星孩感知数据世界的乐园。
1岁半时,星孩第一次闯进数据静默殿。起初“织梦者”担心数据流干扰她的神经发育,直到看见星孩徒手“抓住”飘散的光粒——那些星尘的意识碎片,在她掌心凝结成发光的图案:有时是旋转的星系,有时是摇曳的麦浪,有时是艾拉之树的剪影。“她在做无监督学习。”云民长者的意识投影在光雾中感慨,“像拆解积木一样重组星尘的数据,这是成年人永远学不会的能力。”有次“织梦者”调试星尘的航线数据,一段紊乱代码让星孩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哭声;等修复漏洞后,星孩立刻止哭,小拳头随着数据流的节奏晃动,胎记蓝光与静默殿的光雾连成细线,仿佛在与星尘的意识共鸣。
2岁语词期,星孩的语言带着鲜明的数据印记——她把数据流称为“星星唱”。莉娜教她认“麦”字时,她突然指向小麦田,又指向数据静默殿:“藤藤光和星星唱,都有麦麦的味道。”“织梦者”立刻调取数据,竟发现星尘的航线参数里,真的嵌着拓当年记录的小麦生长周期——两种看似无关的存在,在星孩的感知里本就是共生体。她还喜欢让“织梦者”调出星尘的“星空小调”,数据流化作风铃般的音阶,星孩便跟着节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