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扔下餐巾,推盘离席。
他不能被女儿搞糟了本该辉煌的未来:现在看来,不老泉这艘大船已经下定决心要驱逐他了——他虽然不满兰道夫泰勒,可这么些年,也多少对这位泰勒家的年轻主人有所了解。
小泰勒比他的父亲还要冷酷,斤斤计较,诡计频出。
同时,海因斯也清楚,他们这些‘老家伙’早早就登上小泰勒的‘修养’名单了——只要一个由头,以及,一个能摧毁堤坝的、不起眼的小缺损
他不抱希望能重回不老泉,小泰勒也绝不可能再把他调回金烟雾。
他会每周领些还算满意的工资,被他美其名曰‘修养’,安置在家。
等风波过去,等时间一点点过去
周薪会减少。
减少。
越来越少。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缓慢的让人难以察觉其中的问题——然后。
当他想要重新振奋,穿着锃亮的皮鞋笔挺踏入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店铺,要所有员工向他躬身致意,齐齐说着‘日安’的时候——
那时。
一切为时已晚。
金烟雾不再有他的位置。
他所掌握的一切明面上或暗地里的‘秘密’再也用不上,全都变成了一团团让人避之不及的鼻涕纸。
兰道夫泰勒就是这样想的。
海因斯知道贝罗斯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小时候就是这幅德行。
刻薄,吝啬,恶毒。
即便心里叫着人畜生,可每次见面,他都好像带了一整个春天来,表情亲切温和。
(他绝不认为这是偏见。)
所以。
老海因斯不能坐以待毙。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高级员工,高级,但依然不是某个餐桌上的一员——甚至连闻一闻肉味都要犯了罪。
他不会明摆着招惹泰勒。
他有其他办法。
比如。
——谁是第一名的敌人?
毫无疑问。
第二名。
在泰勒家的金烟雾辉煌启程后,某个也善营烟草的豪商一直落在他的屁股面,这些年不仅没有拉近,反而距离越来越大。而曾任副店长的老海因斯知晓许多金烟雾的秘密。
如果这些秘密从他嘴里冒出来,通过报社,报纸,传的沸沸扬扬,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