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兴。
“事实上,金斯莱先生给了我们不少建议与启发。导师说,防疫手册上一定不能少了他的名字。”
弗洛伦斯声音轻快地打趣着身边的古板男人:
“侦探先生有颗不凡的头脑,可惜,他都借给我用去医疗事业了”
罗兰探着头,越过不满的金斯莱,‘悄声’回话:“那你可要小心了,他并不是个好债主。等到哪一天,他将你堵在卧室,非讨要欠下的债”
弗洛伦斯红着脸,瞪了罗兰一眼。
什么叫‘堵在卧室’?
这先生可真不着调。
“我看无论外界发生多大的事,你永远这么闲,是不是,罗兰?”
金斯莱向前快迈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个人的‘交流’。
这让罗兰笑得更加快活了。
“哎呀。”
全伦敦认识你的人,都清楚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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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忙死了,扳手。
只有你自己不这么认为。
“街上到处都是要烂账的,你们该清理清理那些养老鼠的蠢人了。”金斯莱指的是近来愈发频繁的游行,萨维兄弟会搞出来的一件又一件麻烦事。
他们正尝试接触灰党,希望这些口声声追求‘自由’的善良绅士们能替可怜的污染者们伸张正义。
坦白说,冠神教派并不乐意伦敦再多出个什么正教,与他们分润信仰(或者说金币)。
但赤红之子们的呼声无疑让灰党眼前一亮——虽然这群在泥巴里生活的燃料并不能得到皮鞋的尊重,可总得有什么东西来承托脚掌的重量。
况且,这些底层民众的诉求也正中了维多利亚渴望的靶心:
竖立起一个新的教派,削减其他教派的话语权,搅浑这潭名为宗教的死水同时,还能让她本人在民众面前再一次表现出令人惊叹的德行与教养
她可愿意干这事儿了。
于是。
近来教会派去请见的使者通通被告知女王身体不适,接着,在某伙人的煽动下,‘成立新神教’的呼声愈演愈烈。
就连伊妮德都通知了执行官们,搁置‘抓捕萨维兄弟会’的任务,转去逮捕那些私底下‘购买’瘟疫的市民。
“废除谷物法,尊重市民们的信仰,为‘污染者’正名,开放部分有关神秘的知识”
金斯莱慢吞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