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同时爱着一个人。
所以如何呢?知道了又能怎么呢?
你会因为一个老朋友在无人知晓的日日夜夜用行动怀念你,而感动到要向她表白?
现在的陆砚,绝无可能这样做。
车子引擎划破昏暗的夜,前车灯将前路照得亮堂。
人爱着过去的美好,并不意味着会选择将过去再走一遍。
林晚声改变了他,她的身影连同被她改变的这部分完完全全地融进了男人的灵魂。
是以他也变得感性、偶尔文艺,情商得到了多次锻炼和练习、愈发懂得女人心。
是,没错。
问一千遍,也会说‘深爱过’。
那个女人曾是生命中无可比拟、无可替代的美好,但现在的两人即使面对面抵死相守,也再不能与当时并论半分。
就像琥珀里的蝶翼与花骸,残留着几亿年前的温度,却再也焐不热初见时疯狂跃动的心。
永远不能。
......
绕过白色布片裹着的老座钟和角落里一闪一闪的不知名监测器,陆砚一把把张野薅住。
“张哥,午睡结束了,跟我去外头搞搞清水墙。”
说到午睡,三周前说收拾东西准备搬进来,结果迄今为止还只搬了张行军床、在洋房睡了一晚上。
虽然中间有长假和寒潮的缘故,却也委实有‘磨洋工’的嫌疑。
遂今晚,最迟明天,他打算搬进来。
缺什么再添置,先住下,谁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大旱’或者‘大水’?
从清水墙开始,老洋房就算插上了呼吸机,得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咯。
“陆哥,我去买包烟先,下午两点实在难熬。”
陆砚不抽烟,就是最难熬的时候也没抽过。
这玩意味道重、花销大、还伤身,从性价比考虑,青少年的他还没抽就直接进入‘戒烟’阶段了。
但表示理解。
双休日只有四个人,张野、小赵和老周,全是核心成员。
得亏张野中午睡得着,周和赵两人从早上开始,就‘彩绘雀替’各部位的优先级展开了小规模、长战线、高频次的讨论,直到现在。
“诶,诶,这个孔我考虑了下,还是得开。我晓得你处理起来也麻烦,纹理细了伤脑筋。但是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