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梁廷殊忙又笑着道:“听闻顾督军也是学法归国的俊才……”
顾北铮将手中的案卷一合,只淡淡地道:“我在法兰西没待多久便去了英吉利,况且我那几句法国话,这些年随我东征西战的,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罗昌伦见状,便道:“要不梁司长把人先带过来瞧瞧?”
梁廷殊刚要说话,顾北铮却忽然站了起来,踱步到他面前,道:“梁先生推荐的人,自然不会有错。就她吧,梁先生去安排便是。”
梁廷殊见他答应地如此爽快,心里更是确定了几分。
如若这顾督军真的心下有意,自己顺着他的意从中撮合,必能讨他欢心,那自己所求之事,乃至以后的官运,必能通达不少。
想到这里,他便趁热打铁道:“督军,我那关于各校经费的批文……”
不想顾北铮听到这里,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如今财政吃紧,你那件事,容后再议。”
时值春末,天虽未大热,却仍有几分燥热。公署大楼里松桧苍翠,那曲曲折折的回廊里,梁廷殊一面健步走着,气吁吁地道:“我说罗司长,我这各学校这经费的预案,已比以往少了好几成,督军怎么还说财政吃紧?这钱都去哪了呢?是赋税的进项比往年少了许多,还是……”他说着,用手里的文件扇了扇风,继续道,“被你这财政司趁乱贪墨了去?”
“诶!梁司长,话可不能乱说!”罗昌伦一下子便炸了起来,因两人也未走远,怕主楼的人听到,方压低了声音怒道,“你领不到经费,也不能胡乱怪到我财政司头上!”
罗昌伦善敛财,梁廷殊不是不知道,他讽笑一声道:“你掌管着宁州的钱财,我不怪你,还能去怪谁?你罗家堆金积玉,也不能让教授学生们没饭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