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钱老板叹了一声道,“还不是那些学生们给闹的,鼓动着这几条街的客商都罢市了,偏偏政府又强令我们复市,不然就增加税赋,嗨,难为我们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半开着门做生意了。”
青沐闻言,蹙了蹙眉道:“这些学生,三天两头地这样闹,真不安生。”
那钱老板做着陆府的生意,此刻自然要站在陆家这边,帮嘴骂道:“可不是吗,一个个的不好好上学,尽是添乱,咱们这儿还算好,宁丰铁路那边,几千个工人被鼓动得齐齐罢工,搅得铁路线都瘫痪了。”
沈涵初闻言,却心神不定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地与陆青沐挑了些料子,那绸缎庄的伙计便忙络着去包,她二人在一旁坐下等着,早有伙计奉了茶点上来。
二人正喝着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一时间人影憧憧。
沈涵初不由得往外看去,喃道:“怎么突然间这么多游行的学生?”
“早就见怪不怪了,夫人莫担心,咱们逛咱们的。”
沈涵初收回了目光,忧虑之色已显现到脸上。
没一会儿,街上竟又跑过一大片荷枪实弹的警卫兵,街上顿时又躁动起来起来,一时间人仰马翻的,这会儿子连青沐都忍不住瞧出去了,却见为首骑马的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心下一惊,跑了出去,朝着那边叫了起来:“爸爸,爸爸!”
陆德全勒住了缰绳,目光往这里一扫,纵马往这里跑来。
“沐儿,你怎么在这儿?”
青沐道:“我出来买衣料呢。”
陆德全忽然脸色一变,道:“赶紧回去,现在街上乱得很。”
“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连您都出动了?”
“这学生联合的游行队伍,都去公署大楼前闹事儿了。”
青沐诧异道:“他们也太大胆了吧,怎么闹得这么厉害?”
“必是有南方乱党的人混在其中煽动,顾督军下了令,领头的乱党分子一旦抓获,当场击毙。这帮学生,越来越胡作非为了,非得死几个人才能平息!”陆德全说着纵马往回跑,一面嘱咐道,“不与你说了,你赶紧回府去,千万要小心。”
青沐忙点了点头,一面也喊道:“爸爸,您也小心!” 陆德全已纵马跑得老远。
沈涵初虽未走出铺子,陆德全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
青沐转身回到绸缎庄,转达了陆德全的话,又道:“今天没陪夫人尽兴,改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