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夫人。”
两人分别后,各自坐了汽车回府。
沈涵初坐在汽车上,看着街景飞快地向后退去,她心里却发阴郁起来,那游行的队伍中,想必会有许多她昔日的学生,而下令要抓捕他们的,又是她所谓的丈夫。
汽车缓缓驶着,转过一条街,与那游行队伍只隔了一条巷子,沈涵初的目光频频往那边看去,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学生们一个个举着标语旗帜,振臂直呼:
“解除报禁!释放被捕学生!”
“反对内战!废除密约!”
“反对专制!卫我国土!护我国权!
忽然她觉得胸口猛然一窒,三魂顿时去了两魄。
队伍前方,楚绍南赫然在列。
陆德全的话一下子跳到脑中:“非得死几个人才能平息!”
她再定睛看去,汽车却一拐,什么也瞧不见了,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她恨不得马上跳下车去确认。
她强行镇定下来,只闭眼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生出一计,悄悄摘下戒指往口袋里一塞,忽然叫道:“呀,我戒指不见了!”
那司机闻言便将车靠边停下,帮着她忙满车厢地找戒指,却连戒指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只作出快要急哭的样子,道:“那可是婚戒,若是掉了,被督军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司机问急道:“夫人您再想想,是不是出门时没带?”
“不会的,这戒指我从来没离过手……”她说着顿了顿,恍然大悟地道,“肯定是掉在绸缎庄了。”
司机望着一路游行的队伍,道:“夫人,那边街上乱得很,我先送你回府,再派人出来寻。”
“这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被人拾去了可不行。”沈涵初顿了顿,道,“你快回去寻戒指,我在这儿的咖啡馆等你。”
司机显然很为难,道:“可是夫人,那您……”
“那些人都是往公署大楼去的,这咖啡馆乱不起来,你再啰嗦,丢了戒指唯你是问!”
那司机也知道那枚戒指极其贵重,急忙驱车驶回。
等那车子没影儿了,沈涵初飞快地跑了起来,穿过一条条巷子,直往游行的队伍跑去。
那队伍浩浩荡荡的,如涌动的海潮,见不到头也见不到尾,她一面跑,一面喊:“同学们,快回去同学们!太危险了,你们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周围人声鼎沸,她的声音如她得人一样,被淹没在义愤填膺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