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都有一个亿了!
这也确实很山东中原的处理模式。
毕竟在大汉山东中原地区,有功劳,是不是领导的英明指挥?是不是全体将士的上下齐心?
什么?
韩浩?
那不行,如果只是强调韩浩,难不就是成为了个人英雄主义么?
大汉山东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啥?
后世米帝?
后世米帝的英雄实际上和华夏传统的英雄不是一回事。米帝的英雄多半都是要么挂靠机构,要么直接就是打工仔,甚至是资本家,什么王侯将相根本不存在!华夏的英雄么,搞不好就是王侯将相了,甚至不愿意当的都有黄袍加身,这能一样么?
所以当曹荀二人的意见统一之后,他们就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最为山东的模式,也是最为符合他们利益的方式。
掠夺。
侵吞。
韩浩和他的本部人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战果,成为了曹荀二人脸上的光彩。
忠诚于大汉的人还在流血,残肢断臂,未能有什么优待医疗,在泥地粗陋的战地当中哀嚎呻吟,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曹荀二人已经开始准备要如何庆祝了
这种极其矛盾的现象,却又似乎理所应当。
就像是昔日大汉疫疠骤起,闾左哀鸿之时。未央宫尚药监,忽闻西域使节所携金具微恙,顿如雷霆。立启朱雀门,集太医令、侍医、方士于明堂,珍药如泉涌,术法尽施,务求此宝具毫发无伤。功成,太常寺乐府即制金具凯旋颂,洋洋乎传唱九市,自矜皇恩浩荡,泽被远夷。
然朱雀门外,长安市井,疫气如沸。黔首黎庶,扶老携幼,号泣于太医署门墙之下,气若游丝,竟不得一剂汤药。更有羽林旧勋,百战之躯,亦陷沉疴。家人持勋牒泣告郡国,郡国奏谳之牍,星夜驰送廷尉。然案牍如山,迁延日月,待朱批允准,勋骨已寒。
如此种种,不过是大汉惯例而已,又有几人记得,几人纠正,几人刻骨铭心?
营帐之外,象征胜利的曹军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映照着大营内两张因复杂的面容,夹杂着羞惭、贪婪和恐惧等等情绪而扭曲的年轻面孔。
他们是大汉的新一代官僚,他们是曹氏的继承者。
确实,没有纯粹的忠诚,韩浩的搏命也多少是夹杂着要证明自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