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虽聪,隔阂于重帷;民瘼虽深,湮灭于钧轴。
于是观云霓之蔽日,知阳乌有晦时;察川泽之壅塞,惧洪流将溃堤。
然金人无语,非不知寒暑;寒蝉噤声,岂未感凄其?
呜呼哀哉。
唯有马猴徬枯枝,哀哀不知所云。
李老四痛哭,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程昱默然许久,然后咧开嘴,笑了笑,都过去那么久了陈年往事,还提那些做什么?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向前看吧!多想想未来
陈年往事?忘记?未来?李老四身体的颤抖停了下来,目光也从痛苦,渐渐变成了痛恨,凭什么?
什么?李老四的牙齿缺失的,所以口水音程昱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说什么?
俺说!凭什么?!李老四大吼着,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凭什么?!
凭程昱几乎本能的就想要反驳,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扪心自问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三个字跃然而出,便是一时愣了起来,沉默下来。
凭什么?
就凭百姓民众不识字啊!
不识字,就不懂得如何记录仇恨,就不知道如何总结经验,就不晓得要怎样才能是星火燎原,如何才是薪火相传!
兖州行,忘了,就忘了!李老四咬着牙说道,那时候困顿行,困顿!可是现在呢?现在呢?!现在为什么还这么做?!
什什么?程昱一时之间,似乎失去了语言和思考的能力,只觉得心脏扑通通剧烈的跳动着,让他浑身难受。
他还是有些廉耻之心的。
他不像是某些人
这是大汉的,也是其他封建王朝的管理惯性,只要羊羔不反抗,那么下一次还会继续杀!
不管是姓程,还是姓曾,亦或是姓白,还是姓什么其他的封建官吏,只要坐上了手握他人生死的位置,过程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只要结果!
现在!您为了钓大鱼,一把火烧了河内!烧了俺们祖祖辈辈的田!烧了俺们老婆孩子等着的粮食!您让俺们去当敢死队,去送死!用千金,用官位,用俺们死了才能换到的厚恤来钓俺们这些傻鱼!
李老四的讥讽达到了顶点,笑声凄厉刺耳,哈哈哈!将军!您教得好啊!您教俺们用鼠肉充军粮,俺们就学会了用鼠目看军情!您教俺们为了目的啥都能干,俺们就学会了!我们就是老鼠,就是老鼠!哈哈哈哈这滋味,您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