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细品品!哈哈哈哈!
老土拨鼠李老四笑得癫狂。
拖下去!拖下去!斩!立!决!
程昱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又涨得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跳,他从未感到如此失控的愤怒
以及一种被彻底剥开了外壳的狼狈!
露出了赤裸裸的小!
老兵的每一句话,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竭力维持的、以大局为名的冷酷外壳上,然后直透入到脆弱的血肉上,发出焦臭的味道。
李老四被如狼似虎的亲兵粗暴地拖拽出去,他挣扎着,临到帐口,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着,姓程的!你听着!下面带回的情报,你猜猜,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俺们这些鼠辈给你加的料!哈哈哈哈这都是你应得的应得的!
凄厉绝望的笑声和诅咒,渐渐远去,但是令人窒息的余音,依旧在帐内回荡。
程昱僵立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他望向了桌案上其他几份新送到的情报。
一份报告发现骠骑主力正在秘密向侧翼迂回;
一份表示说骠骑营中似乎有疫病流行,士气低落;
还有一份则含糊其辞,说看到骠骑营中有些异动,但无法确定
冷汗从额头滚滚而落,也无声地浸透了程昱的内衫。
程昱无力的摆摆手,让其他兵卒护卫出去,自己缓缓的坐到了桌案边上。
他手指颤抖着伸向那些写着各种情报的竹简,下一刻却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猛的缩回了手,迟迟不敢再次触碰。
李老四临死前的狂笑和质问,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轰鸣!
你让俺们成为鼠辈!俺们就用鼠目来看!
你猜猜,哪些是真的?
你应得的!应得的!
程昱猛的抬头,望向了大帐之外的那些其他兵卒。
那些跟随他多年的面孔,此刻在他眼中,竟也蒙上了一层可疑的阴影。
他们也吃过鼠肉!
温县之中,也有很多兵卒,都吃过了鼠肉!
那么
他们是否也在心中积压着同样的怨恨?
他们的忠诚
否也会在某个绝望的时刻,变成投向自己的假情报?
甚至会成为捅向自己后背的刀枪?!
程昱觉得不寒而栗。
他在这一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