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河内叛贼烹烹了他们程昱话还没说完,便是腰猛地一挺,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口中呵呵有声,吐出了白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虚空,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恶鬼。
快!快按住使君!亲兵头目陈伍声音嘶哑地低吼。
几人扑上去,用尽力气才勉强按住程昱痉挛的身体。
看着程昱扭曲的面容和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伤口,陈伍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是医官,但见过太多战场伤患,这种金疮痉的症候,十有八九是没救了。
陈陈头儿,怎么办?
一个年轻些的亲兵声音发颤,外面外面都在传使君不行了昨日东城几个兵卒私下嘀咕,被队正抓住了,砍了一个,鞭了其他的可可人心更乱了!要是要是再看不到使君露个面
陈伍脸色铁青。
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程昱就是温县最后的精神支柱,是大汉曹军在温县行使生杀权柄的代表人物,是悬在所有守军头顶那把名为军法的利剑。
剑若折了,人心立散。
必须让程使君再次出现在城头!
哪怕只是晃荡一圈,只是露出一个影子!
一个荒诞而绝望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去找!找最好的胭脂水粉来!还有找几个巧手木匠,按使君的身形,打一个能坐住的架子!要快!偷偷的!陈伍咬着牙下令,眼神凶狠地扫过手下,此事若泄露半个字,我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想活命,就给我把嘴缝上!
次日清晨,天色阴沉。
温县城头的气氛比往日更加诡异。
守城兵卒们被勒令站得笔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通往城楼的那条甬道。
一阵压抑的脚步声传来。
陈伍在前,身后是撑着华盖的程昱亲卫,在华盖之下,两名亲卫紧紧地贴着穿着锦袍的程昱,一步一进,仿佛是一行被无形大手抓着控制丝线的木偶。
程昱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垂下的面纱在风中飘动着
在守军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们走到主将旗幡之下。
陈伍深吸一口气,回首示意。
程昱身边的亲卫,微微颤抖的手,揭开了斗笠的面纱。
城头的守军,包括城下远处若有若无窥探的骠骑斥候,在这一刻都看到了程使君
程昱身着华丽的锦袍,端坐在一张特制的、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