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是到头了。”
“父王,这两人不能死,不然吃相太难看了,对咱们日后不利。”赵孝骞严肃地道。
赵颢笑了:“他们不用死,他们会主动跪下。”
汴京的大街小巷果然造起了舆论。
舆论说得很直白,先帝的兄弟大多平庸,甚至有恶毒之人,若以祖制推举新君,大宋社稷必危。
立嫡长不如立贤,很朴实易懂的道理,让贤明的人当皇帝,心怀仁义,眼光长远,这样的人终归不会对百姓太差。
朝廷这数十年来的新政旧法反反复复,也该到收拾一下的时候了,不然最后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若是平庸的人当皇帝,不可能改变现状,唯有贤明之主,才有可能打破如今的局面,让天下的百姓喘口气,从新政和旧法的反复中挣脱出来。
道理说得很浅显,而且事关大宋每一个百姓和家庭未来的命运。
散播这些传言和话语的人,显然是花了心思的,嫡长与贤明,利弊说得非常清楚,而且与每一个百姓的命运休戚相关,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数日之内,市井坊间关于立贤的呼声越来越高。
万众一词之时,纵是卑贱之人发出的声音,也能响彻云霄,振聋发聩。
于是,市井百姓的呼声终于传到了太学,传到这些有文化,有底蕴,同时也有报国热情的太学生耳中。
汴京平叛后的第三日,国子监的太学生集体联名的奏疏,交到了国子监祭酒的手中。
心忧天下,敢为人先,正是国子监所提倡的,当年张载的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其声至今余韵绕梁,不绝于耳,被历代国子监学子奉为圭臬。
学子们联名上的这道奏疏,祭酒没有理由不送进政事堂。
这段日子,汴京经历了简王和端王的倒台后,学子和百姓对天家皇族的耐心也终于耗尽。
一个两个继承人都是这种货色,所谓的立嫡长,真的合适吗?先帝还有两个兄弟,年纪才十二三岁,谁知道他们未来是什么心性?
既然如此,为何非要守着陈旧腐朽的祖制不放?
从皇族宗亲中选一个贤明的人出来,大宋依然是赵家的天下,皇帝依然是太祖太宗的子孙,有什么不对?
争斗了数十年的新政旧法,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天下百姓受够了,也该结束了,能结束它的人,只有贤明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