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职能,那便是可以参与科举阅卷。”
薛淮认真地说道:“明年春天,丙戌科会试将在京举行。”
沈望眼中浮现一抹赞许,道:“丙戌科会试的总裁官应该是阁老孙炎和翰林学士林邈二选其一,礼部、翰林院和国子监会派出大量官员协助,你身为侍读,多半会被任命为同考官。”
薛淮点头应下。
“这次的会试”
沈望顿了一顿,轻声道:“你要谨慎一些。”
“弟子明白。”
薛淮郑重应下。
科举作为国朝抡才大典,历来是中枢各方势力拼命争夺的利益场,舞弊之举屡见不鲜。
无论首辅、次辅还是清流一派,乃至朝中权贵和天家宗室,谁都想往其中插一脚分一杯羹,毕竟多培养一个进士就能吸纳更多的新鲜血液,在将来的朝堂格局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薛淮没有愚蠢地问出座师是否会有安排,首先这是侮辱座师的人格,其次沈望是三年前庚辰科的主考官,他已经拥有一大批进士门人,再出手肯定会迎来各方势力的围攻。
沈望继续说道:“假如你被一些人缠上,切记要谨守本分。科举不同于旁事,一旦出现大规模的问题,个中后果绝非你可以承担。总而言之,你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余时候就要装聋作哑。”
“弟子谨记。”
薛淮点头,想起今日此行的目的,又道:“老师,我的同年们要在小年那一天举行冬日雅集,高廷弼高修撰亲自给我送了请柬,我已经答应了。”
“高廷弼?”
沈望对这个状元弟子当然不陌生。
庚辰科三甲都是才情卓著之人,但沈望看人首重秉性,高廷弼过于虚伪,崔延卿又太热衷于钻营,这就是他更看重薛淮的根源。
薛淮见座师陷入沉默,便问道:“老师,莫非此事不妥?”
“同年相聚自无不妥。”
沈望一言带过,又提醒道:“不过你这次升官走在所有同年的前面,当初殿试放榜又被你占去大半风光,此番雅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恐怕宴无好宴。”
薛淮心领神会地说道:“那弟子就在聚会上唾面自干。”
沈望不禁失笑,道:“为师不信。自古文人相轻,你如今又木秀于林,届时旁人再三阴阳怪气,你还能一直隐忍下去?既然高廷弼下了请柬,其他人又无异议,你当然要去赴会,而且要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