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所有人,你薛景澈能有今日,并非全靠父辈的庇护,而是因为你有足够的底气。”
薛淮微感诧异,座师这是要让他展才?
沈望谆谆道:“景澈,不遭人嫉是庸才。谦逊谨慎当然是美德,但是过度忍让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反之亦然,你处处与人争锋并不能彰显你的强大,反倒会让你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但是结合薛淮如今面临的处境,他很快有了更深刻的感悟,喃喃道:“老师之意,倘若那日有人跳出来针对我,那我就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回去。除此之外,我要与其他人友善相处。”
沈望心里颇感熨帖,他赞许道:“孺子可教。”
师徒二人又聊了许久,眼见天色不早,薛淮起身告辞。
沈望站起来看着他,徐徐道:“景澈,世间事都讲究一个度,官场上更是如此。往日为师曾说过,你不能走一味刚猛的路子,因为刚极易折强极则辱。如今我更希望你明白,若想寻求外放,你就要让陛下在看到你能力和忠心的同时,又觉得你是个不那么懂事的年轻人。”
此言一出,薛淮只觉醍醐灌顶。
他心中的纠葛豁然开朗,那个结忽然之间便解开了。
“谢老师指点。”
薛淮躬身一礼。
沈望微微一笑,颔首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