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责。”
许观澜深邃的目光落在刘傅脸上,问道:“你想说什么?”
刘傅稍稍迟疑,最终还是直言道:“大人,这次的认窝大会不同以往,小人担心薛同知会横插一手。虽说他本人不熟悉盐政详情,但他和沈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二者联手,以薛同知在京中的背景和人脉,辅以沈家对这个行当的了解,怕是会出现意外状况。”
许观澜对薛淮的观感自然不好,但走到他这个位置,很多时候不能全凭喜好做事,除非对方有可能威胁到他的根本利益。
片刻之后,他不轻不重地说道:“盐运司独立于地方官府之外,扬州府衙管不到本官头上,反之亦如是,本官不能插手扬州府衙的政务。总之,本官只要认窝大会如期顺利举行,你们要尽力排除隐患。关于前期具体事宜,你们几家大盐商去找陈伦商议便是。”
听到这番话,刘傅心中便有了底,许观澜明面上没有承诺任何事,实则已经默许他的一些想法。
他起身恭敬地说道:“小人明白。”
许观澜微微颔首,继而站起身来,刘傅连忙行礼告退。
走出正堂,刘傅终于挺直了腰杆。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小半个时辰伏低做小亦是折磨,但他脸上并无疲惫之色,相反那双深沉的眼眸精光熠熠。
他此行只想得到许观澜的默许,如此便已足够。
“薛同知,希望你喜欢老夫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刘傅轻声自语,随即面带微笑地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