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休息室里,难得的热闹。
和来者的身份比起来过于简陋的装潢和设施都没有能够阻拦大家的雅兴,笑声阵阵,闲谈热朗。
天气不错啊。楼观端着季觉的‘好茶’,礼貌的左顾右盼,很明智的没张口。
是啊是啊。
童听点头,嘴里吧唧不断,桌子上的干果壳堆成了一座小山。
别说,还真别说,这干果就是不一样。荒集来凑热闹的老林眉飞色舞,
也跟着嗑的停不下来,再来点。
楼观也凑上来了,给点给点。
来来来,大家人人都有,都有!童听慷慨的开口袋,一人一大把:不白来,都不白来!
负责招待的余树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沉默的端茶倒水。
无他,哪怕是每个人此刻都喜笑颜开,可眼睛里却锂的放着邪光,咧着个嘴笑起来的时候,就饥渴难耐。
嗜血观众们已经闻风而来!
打起来打起来。
短短几分钟而已,屁股还没坐热的童听就已经在大家的推举之下,担任了裁判的位置这下以太队长前来拜访了!
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裁判的公正漂亮!
实际上裁不裁判的尚在其次,毕竟双方和双方的师长都在这里,不可能打上头之后你死我活不认账。
可关键在于,总得有个解说吧?大家是来看热闹的,如果连个解说都没有,
那热闹岂不少看一半。
钟表的滴嗒声里,大家其乐融融的磕着瓜子聊着天,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
怎么就还没开始呢?!
另一间私密的休息室里,死寂,落针可闻。
孔大师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眼前的学生,楼封束手而立,汗流渎背,不敢皖气。
说说吧。孔青雁转着食指上的翡翠环戒,一缕绿光在指尖流转,下意识的习惯,眼眸之中师徒之间的和煦消散不见,只有一片审视的冷漠:你是怎么想的?
啊—我?楼封呆滞:想,想什么?
为了一个前景未知的项目,赌上自己作为工匠的独立性和在协会的前途,
用自己作为赌注,去参和一个注定不会消停的联合派系。
赢则小利三分,输则为人鱼肉————
孔青雁面无表情的发问:你,是怎么想的,楼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