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半!半壁江山,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帝王的威严碎了一地,只剩下一个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的绝望女人。
李辰安的手臂纹丝不动,任由她抓着。
他看着她的眼泪,那双深邃的星眸里,没有怜惜,没有动摇,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潭。
他缓缓地,却不容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不行。”声音不高,斩钉截铁。
萧雪衣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残留着他玄衣粗糙冰冷的触感。
巨大的失落和一种被彻底拒绝的难堪让她浑身发冷,摇摇欲坠。
李辰安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看着她眼中熄灭的光。
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情绪,飞快地掠过他眼底深处,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忽然动了。没有言语,只有动作。
一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萧雪衣纤细却绷紧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呜”萧雪衣的呜咽被堵在喉咙里。
这个吻毫无温情可言,霸道、蛮横,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绝望气息,攻城略地。
她先是僵硬,随即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彻底软倒在他怀里,双手胡乱地攀上他的脖颈,指甲几乎要嵌进他颈后的皮肤。
泪水混着微咸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花香浓郁得令人窒息,阵法模拟出的暖风拂过,却吹不散心头的冰寒。
李辰安的手臂像铁箍,越收越紧,似乎要将怀中这具温软的身躯揉碎,嵌进自己冰冷的骨头里。
短暂的炽热,只为更彻底的告别。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层灰白的薄雾还懒洋洋地趴在山峦和巨城的轮廓上。
李辰安的身影已如一道撕裂晨雾的黑色箭矢,射出了东凰皇都巍峨高耸、玄纹隐现的城墙。没有回头。身后那座象征着东凰无上权力的巨大城池,在他眼中,与路边一块顽石并无不同。
疾风扑面,带着深秋特有的干冷和草木枯败的气息,刀子一样刮过皮肤。
他飞得很高,脚下是急速后退的、变得渺小的山河。
莽莽苍苍的森林像一块块巨大的、深绿发黑的苔藓。奔腾的大河缩成了一条条闪着银光的细线。起伏的山脉如同大地沉睡时拱起的脊梁。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