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有些自嘲的笑着。
宋言一愣:“保皇派吗?”
房德之前说了,保皇派的官员有十几个个,怎地到了宁和帝口中变成了二十七个?足足多了一倍。
“有一些是我慢慢发展的,还有几个,是我精心培养,想尽办法塞进朝堂的。”
“这些人,连房德都不知道。”
说着宁和帝回头,看向宋言,脸上的表情极其怪异:“尤其是其中三人,皆是贫苦百姓出身,皇城司察觉其才能,我想尽办法安排人考核,确定其天分和心性,然后又安排饱学之士亲自教授。”
“最后又想尽办法,让他们在科举中获得名次,步入朝堂。”
“他们,是四年前开始做官的。”
“我尤记得他们发下的誓言,若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定当下佑黎民,上惩贪官,定要还宁国一个朗朗乾坤。”
“四年啊,只是短短四年的时间啊他们便已经像其他人一样,烂掉啦。”
声音嘶哑,近乎在发泄。
宋言无言。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宁和帝为何会这般的衰颓,疲惫。
这些人,于宁和帝眼中就像是种子,能够给宁国带来希望的种子。
可当种子发芽开花,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时候,却发现树长歪了,根也烂了。
那种失望,那种痛心就像是一下子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对宁和帝的打击难以想象。
可宁国大环境如此,入了官场,总是要被染黑。
“他们原本是社会最底层的平民。”
“因着无法忍受官商勾结的欺压,甚至有胆子准备告御状,不过只是四年的时间,他们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曾几何时,我以为只要扳倒了白鹭书院,扳倒了杨家,宁国就能焕然一新。”
“现在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
“没了杨家还有房家,没了白鹭书院还有东林书院,南林书院,终究是换汤不换药。”
“或许,唯有铁与血,方能洗刷这朝堂上的泥垢。”
宋言继续不言。
他知道,宁和帝只是在宣泄,这时候,他只要安静听着就好。
就在这时,宁和帝话锋忽然一转:“你,还是早些返回平阳比较好。”
“今年冬天太冷了,皇城司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不管是海西草原还是漠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