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卫天诚的尸体这人完全打破了他对宁国人的认知。
他明明知道,就城墙上这些士兵根本不可能是匈奴大军的对手,可愣是死战不退,还有守城的这些士兵,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勇气?一个个悍不畏死,哪怕身受重伤,也会抱着匈奴勇士跳下那高高的城墙。
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死代表着什么。
哪怕到最后十不存一,活着的人各个带伤,居然也没有溃逃,甚至还像一群野兽一样,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
尤其是卫天诚,明明身上被捅穿了十几个窟窿,居然还用那一把霍霍牙牙的战刀,砍断了两个匈奴勇士的脖子。
他们都疯了不成?
阿巴鲁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这些汉人做到这般地步!
伤亡统计也出来了,十五万大军发动进攻,骑兵被射杀八百余人,步卒战死三万四千余人。
伤亡似是比永昌县的守军还要多。
这个数字让阿巴鲁面色阴沉。
虽说他们这边是攻城方,可他们面对的只是一支因缺少军粮,兵卒早就饿的头晕眼花的军队啊,本以为只要一轮冲锋就能瞬间将对方的意志和身体全部击溃,谁能想还是死了这么多人。若是让他们吃饱饭,能不能拿下这永昌城还真不好说,便是拿下,那损失恐怕也会大到无法承受。
阿巴鲁心情有些糟糕,尤其是想到死掉的三万五千人,有一半儿都是自己的麾下,阿巴鲁就越发肉疼。再低头看着卫天诚的脑袋,不知是不是阿巴鲁的错觉,总感觉这个早已失去了生命的人头,嘴角好像都翘起一丝弧线。
这个家伙,似乎正在嘲笑自己。
该死的。
阿巴鲁咒骂了一句,随手将卫天诚的脑袋丢给了身边的亲卫:“带下去,给我找人好生打磨,以后我要用这家伙的脑袋来喝酒。”
阿巴鲁走入永昌县。
虽说是个县,不过作为边关的城市,永昌县和新后县一样,规模都是很大的,虽比不上安州,平阳繁华,但从面积上却也未曾逊色多少。
只是,刚到县城里面,阿巴鲁便敏锐的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
整个县城很安静。
倒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是除了他的那些麾下之外,却是连一个汉人都瞧不见。
宽绰的街道两旁是一栋栋房屋,阿巴鲁眼睁睁的看着他麾下的那些勇士,怒气腾腾一脚将房门踹开,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