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事迹。”
“臣等,遵上谕”
在唱礼声中,李忱起身离去,宦官见状唱声退朝。
百官纷纷起身作揖唱礼,高进达也是有样学样。
在他们的唱声中,李忱没有离开宣政殿,而是寻了一处偏殿休息,并令宦官召来了白仆射和几名三、四品的臣子。
此时他的眼眶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妄。
面对走入偏殿作揖的诸臣,李忱沉声开口:
“瓜沙之事,尔等以为如何?”
他话音落下,诸臣面面相觑,其中一名紫袍大员走出作揖。
“臣以为,瓜沙义旅之事理应散播,好教一些人知道朝廷威严犹在。”
“臣附议”
仆射白敏中闻言附议,同时继续道:“不如让张议潮任沙州节度使,坐实其身份。”
“臣附议。”另一名官员也附和,同时作揖道:
“凤翔传来消息,尚恐热(论恐热)击败尚婢婢,如今盘踞河陇之地,若是扶持张议潮,倒也能遏制他统一河陇、河西的步伐。”
诸臣纷纷以高进达所言的沙州实力进行封赏,浑然不知此时的张议潮已经收复了五州之地。
李忱闻言颔首,目光看向白敏中:“此事便交给白仆射处置吧。”
“臣遵上谕”
白敏中缓缓作揖,而站在一旁的六旬官员也适时走出来作揖道:
“陛下,幽州传来消息,卢龙节度使周綝薨于任上,军中表请以押牙兼马步都知兵马使张允伸为留后。”
“周綝死了?”李忱皱眉,语气不免有些不耐烦:“死因查清楚了吗?”
李忱如此不耐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卢龙镇作为河朔三镇中位置居北的藩镇,其马军可谓犀利。
不过也正因如此,卢龙镇的军头与魏博、成德的牙兵一样跋扈,每隔几年就会闹着驱逐节度使。
近些年来,除了张仲武在任时间长些,其它节度使都免不了被驱逐的命运。
前任节度使张直方作为在任九年卢龙节度使张仲武的儿子,结果仅仅继任几个月就被驱逐。
这周綝便是卢龙军中军头在驱逐张直方后所推举出来的新任节度使,结果在任也不过一年时间就突然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死因。
“罢了,便委任这张允伸为留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