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叫骂。
既然听不到声音,他们就在阵前扮演番兵来洗刷他们。
“你这个狗番兵,不敢出来,就从阿爷的裤裆下面钻过去!”
“钻就钻!”
城外,站在归义军旌旗下的兵卒对面前之人指指点点,面前扮演番兵的兵卒举着吐蕃旌旗摇摆两下,随后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后便跪地求饶,甚至直接钻过归义军的裤裆。
这一幕瞧得番兵火大,纷纷叫骂。
若非女墙阻止了他们的发挥,他们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将士们各种嘲讽番兵时,牙帐内的张淮深也走了出来。
“节度使!”
值守的校尉连忙作揖,张淮深却用手挡在额头,看了一眼天色:“更外的地种了多少了?”
“起码应该有五六万亩了。”校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回答。
闻言,张淮深颔首道:“既然如此,召民夫们回来,准备投石攻城。”
“啊?”校尉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张淮深诧异看向他,他才连忙作揖:“末将领命!!”
行礼过后,他立马派人传令,整个营盘都活了过来。
甲兵们急忙穿戴甲胄,民夫们也带着挽马和农具返回了营盘。
不到正午,三千甲兵就列阵投石机后方,而民夫们已经准备就绪。
二十余名民夫来到投石机阵前,开始机械式的拉动机关,放置投石。
“哔哔——”
“砸!”
“嘭嘭!!”
伴随着哨声与叫嚷声响起,甲兵们立马挥动木槌,砸在了机关上。
霎时间,五十台投石机先后发作,六十余斤的投石划过长空,朝着姑臧护城河西侧的营寨猛烈砸去。
“都蹲下!!”
“躲开!”
“砰——”
后知后觉的番兵们仓促躲避,但他们的速度哪有投石的速度快。
沉重的投石砸在西营城头,砸垮城墙的同时,还有不少飞过了护城河,砸在了羊角墙和城墙上。
所有番兵都在这一刻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躲避。
西营扬尘,许多番兵在哀嚎,还有的则是在拍打身上灰尘。
城头的床弩被摧毁了三台,有十余人因为没穿甲胄而负伤,西营的城墙墙面也垮塌了不少。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