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仆说不出一二,便要发作。
“郎君,去年带来的钱帛都花得七七八八了。”
“朝廷停罢进士科三年,不如先回曹州学习两年,然后再赶回长安如何?”
家仆这话刺痛了男子的心,他知道家仆也不想如此,但事实确实如他所说,他们的钱帛所剩不多了。
长安的花销可谓金贵,他家虽然世代贩盐,却也不能在长安滋润生活。
只是他几次科举,花了家中大量钱帛,若是此时回乡,岂不是
他握笔的手隐隐发颤,随后缓缓将毛笔放下,扶桌踉跄起身。
当着家仆的面,他走到了窗台,将窗户撑起,瞧见了那热闹的长安,各色的花灯,出双入对和春风得意的世家子弟们。
元宵佳节,各种花灯层出不穷,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却无他黄巢一席之地。
深吸一口气,黄巢贪恋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料味,随后不甘点头:“明日回家。”
“是!”
家仆应下,随后作揖退出了房间。
待他离开,黄巢转身准备走回休息,却见屏风上留有诗词。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是他去年参加进士科前所作,本以为能得偿所愿,可现在看来
沉吟片刻,黄巢走回书桌前,提笔在屏风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整理了心情,随后收拾了书桌。
翌日,他与家仆退房返回了曹州老家,而小厮打扫雅间时,正巧见到了这首诗。
“题菊花黄巢?”
小厮念出诗题与作诗人姓名,随后便把这事与酒肆中众多食客说了。
对于这首诗,许多人觉得黄巢是个酸人,写得不过是首酸诗,觉得虽有气势,难少酸楚,登不上大雅之堂。
虽有少量人将这首诗记下,但更多的人却是嘲讽,觉得不过是某个狂生科举失败后所作的酸诗罢了。
如今进士科停罢三年,三年后这狂生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正因如此,黄巢的诗词与离去,于长安众人而言微不足惜,他们更在意享受元宵三日的狂欢。
只是待狂欢散去,众人又各自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白日生存,晚上宵禁休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渐渐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