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节度使,陇右的日子恐怕就不如阿翁在时了。”
随着刘继隆解释,封徽也秀眉微皱,片刻道:“妾倒是有一计,但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刘继隆很好奇,封徽会说出什么计谋。
见他准许,封徽也开口道:“白敏中虽然是牛党要员,但也并非无人敢得罪他。”
“妾便知晓一人,只要使君敢将陇右与剑南道的口马贸易之事告诉此人,此人定有办法上奏至尊。”
“届时至尊即便不信,也不得不将白敏中调往他处。”
“不过若是将此事捅出,那至尊难免会派人调查,届时若是查出陇右与山南西道的口马贸易,那便不好了。”
封徽的话让刘继隆深思,片刻后刘继隆才道:“倒是可以和山南西道停罢口马,等待白敏中调离后,再继续贸易。”
“细君不用担心,大可将此人姓名告诉我。”
刘继隆很想知道,是谁能百无禁忌的弹劾白敏中。
面对他的急迫,封徽也笑着娓娓道来:“昔年至尊为万寿公主招聘驸马时,白敏中曾在弘文馆见到一人面目俊秀,遂向至尊推荐。”
“此人虽只是弘文馆右拾遗,却也是状元及第、五姓名门出身,加之容貌俊秀,故此被至尊看重,择为驸马。”
“不过,此人状元及第,又是五姓名门出身,自然已经有了婚约。”
“白敏中举荐此人时,此人已经亲赴楚州将娶同为五姓的卢氏娘子。”
“车驾行至郑州,为白敏中所发的堂帖追回。”
“此人不敢违背至尊,只能无奈迎娶公主。”
“婚后虽然琴瑟和谐,但他依旧怀念卢家娘子,故此深恨白敏中,常于至尊前告白敏中的状,但因其弹劾多为捕风捉影,至尊也未曾信任。”
“若是郎君将证据交给此人,此人必然欣喜,断不会让白敏中继续担任西川节度使。”
封徽将这件事娓娓道来,听得刘继隆一愣一愣的。
五姓名门,状元及第
这两种出身,足够此人在官场平步青云,日后担任宰相也不是难事,结果现在被选为驸马,还被断了与五姓女卢氏的良缘。
虽说五姓七望在高宗、武周时期饱受打击,但安史之乱后,五姓七望又渐渐起势,因此迎娶五姓女,依旧是这个时代大部分男人的愿望。
此人既然是五姓男子,而卢氏又同为五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