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有大朝会,便不在公主府叨扰了。”
郑颢想拂袖离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待上一夜。
万寿公主见状黯然,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沐浴更衣,好不容易享受了两个时辰的鱼水之乐,结果郑颢在睡梦之中便感觉有人拍打自己。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嬷嬷那张老脸凑在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起床。
郑颢无奈起身,却惊动了旁边的万寿公主。
万寿公主搂住他道:“这么早便要离去?”
“这”郑颢还未开口,便听到嬷嬷说道:
“贪恋床笫之欢,传出去容易折损郎君名声。”
郑颢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憋着气点头,随后穿衣走出了公主府。
他前脚走出公主府,后脚公主府的大门便被嬷嬷关上。
此时不过子时(23点),作为五姓名门,荥阳郑氏的郑颢就这样站在公主府门前,感受着冷风在他脸上呼啸。
不知不觉中,他双拳攥紧,牙关紧咬。
好在马车及时到来,没有让他等太久。
“回府!”
他咬紧牙关说出这句话,而车夫也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反驳便驾车带着他回到了府邸。
他气势汹汹的走入府中,不多时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内,气愤的喝了两壶酒。
“在公主府受气了?”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郑颢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在公主府内受到的委屈,手中力大,竟将酒杯捏碎。
脚步声急促响起,年近六十的郑祗德上前将郑颢手中碎片清理。
“阿耶我”
郑颢有些委屈的向其父郑祗德开口,只是不等他开口,郑祗德便道:“驸马生活便是如此,唉”
叹气过后,郑祗德又安抚其郑颢:“公主心悦于你,未曾掺入立储事宜中,便已经是照顾你了。”
唐朝驸马最大的风险不是公主找情人,而是经常涉入政治,甚至连累驸马抄家灭族。
郑祗德本以为自己这番话对郑颢来说是安慰,却不想郑颢受了刺激,当即骂道:
“若非这驸马身份,我早已成了宰相!”
“如今不仅失了宰相之位,年近四旬却无子嗣,整日受那公主府嬷嬷脾气,莫不是要某断子绝孙乎?!”
以状元及第、五姓名门的出身,年近四旬都未担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