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县令答应的倒是爽快,刚才的推辞仿佛不是他所说那般。
黄父见状轻笑,随后询问道:“听闻朝廷又要增加盐铁税钱,不知今年冤句县”
“这个嘛”王县令卖了个关子,随后才道:
“今年衙门只需要卖出七千斗官盐即可。”
“这样啊。”黄父松了口气,但不等他询问,王县令又说道:
“今年的官盐价格倒也没有贵上许多,每斗”
他顿了顿,踌躇道:“每斗五百钱即可”
“五百钱?!”
原本还能坐在位置上的黄父突然拔高声音,而乐师与伶人也因此停下演奏。
眼见黄父如此大的反应,王县令皱眉道:“黄郎君不必如此大声,本官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朝廷的旨意。”
黄父知道,但却忍不住道:“县令,某家贩卖私盐,所获不过三千四百余贯。”
“而今朝廷每斗卖盐五百,衙门又要兜售七千斗官盐,那某家这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
黄父实话实说,可原本还有笑脸的王县令却突然黑脸,起身呵斥道:
“黄偕,本官可不是在与你商量。”
“如今朝廷困难,而你黄家庄田、私盐甚众,产出绝不止五千贯。”
“眼下不过需要你黄家吃一两年亏,便开始抱怨本官。”
“你别忘了,黄家贩卖私盐乃是重罪,若是没有衙门庇护,你们早就被流放了!”
原本还在左首位沉默的黄巢眼见自家阿耶被骂,顿时忍不住站了起来,但还是压着脾气对王县令作揖道:“王县令,某”
“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晚辈插嘴的时候!”
王县令转头呵斥黄巢,这让黄巢气血顿时涌上头颅,惹得他面红耳赤。
他如今四十有四,而这王县令不过三十,却张口闭口称呼自己为晚辈,这让他羞愧的同时不由愤怒。
若是如此,他却也能忍下来,但王县令却不依不饶道:
“本官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众人口中的黄善人?”
王县令说到这里,面上不由露出轻嗤:“听闻你屡次不第,想来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能以家财换个名声。”
“你这种坐吃山空之人,本官见得多了,竟然也敢与本官叫嚣道理!”
王县令看向黄父,教育道:“黄郎君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