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类杂税皆可加一分,”
“如此计算,今岁即便蠲免河淮二道,依旧能征收两千万贯。”
“除去今岁度支外,应该还能偿还二百万贯的积欠。”
路岩的这番话,让李漼略微焦躁的情绪安定不少。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此法来加税,待积欠问题解决,再减税以对天下!”
“臣领旨”
李漼开口示意,路岩也不争辩,直接答应下来,随后见李漼没有其它举动,这才缓缓退出了咸宁宫中。
在路岩的操作下,圣旨很快便经过北司、南衙后发往诸道。
河淮受灾十三州的百姓得到了蠲免,过去的积欠和今年的赋税不必上缴,但其余的河淮二十九州百姓便与其他道的百姓没有区别了,他们仍旧需要承受两税加七厘,其余各类杂税加一分的苛政。
问题在于,朝廷加七厘,这仅仅利于朝廷,而不利于地方衙门。
地方衙门的官吏可不是善人,想让他们加税并征税,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加税和征税是需要承担风险的,若是之下百姓抗税,他们必须选择镇压才能收得上来税。
仅凭朝廷那点俸禄,还不至于让官吏们承担如此大风险。
要么加税,用钱收买人心后,依靠这些人来镇压抗税的乱民。
要么就是以百姓抗税,征税不利的结果奏报上去,多半会被定个失责的罪名。
二者抉择,唯有选择前者,而前者需要钱,钱出自百姓,所以征税必然不能按照朝廷规定的来征收。
聪明些的官吏会以损耗来加征,蠢笨些的则是多加些杂税。
二者并无区别,都是为了从百姓身上压榨出更多的钱粮。
别说平头百姓,便是世家都需要出些钱财,更别提那些庶族了
“加税多少?!”
“加二分,少一厘都不行!”
曹州冤句县黄府正堂内,好不容易养好病体的黄父在听到衙门要加税二分的时候,立马便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晕倒。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椅子,而后才看向堂内众人。
距离他最近的黄巢,以及黄巢的弟弟黄揆、黄邺和自己的孙子黄存,外孙林言
“加税二分,以我黄家此刻情况,唯有卖田求财,方能交上四千八百贯的税钱”
黄父的话让三郎黄揆忍不住道:“阿耶,这私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