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们不做了!”
“没错!”黄邺也不忿道:“钱赚不到,每年倒贴进去一千多贯。”
“这买卖谁想做谁做,总之我们是不做了!”
“糊涂!”黄父恨铁不成钢道:“汝等以为,此间生意是汝等想不做就不做的吗?”
“家中积财如此,皆乃县中扶持,而今县中困苦,必然要以我们开刀。”
“即便摒弃这私盐买卖,难不成汝等觉得,县中便无其它手段对付我们?”
“老夫告诉汝等只要这天下是圣人的天下,只要汝等还想活着,朝廷有的是手段让我们乖乖拿出钱财。”
黄父好似在发泄,而黄揆与黄邺却满脸不甘,黄存和林言也紧紧攥紧拳头,唯有黄巢沉着脸色,不知作何感想。
“要怪,便只能怪我黄家朝中无人,只能受这县中官吏折辱”
黄父愤恨的用手杖跺了跺地板,随后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佝偻着向中堂走去。
待他离开,黄揆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黄巢。
“阿兄,我们难不成就受这狗官折辱吗?!”
“是啊阿兄!”
“舅父(叔父)”
面对几人的愤慨,黄巢咬牙道:“我虽在朝中无人,却也认识陇右驻长安的进奏院押衙。”
“此前顾忌面子,方才没有寻找他们,如今朝廷索要钱粮甚多,家中若要拿出,必然伤筋动骨。”
“我且修书一封送往长安进奏院,若是能得到陇右都护府书信相助,想来这王适之必不敢开罪于我们。”
“届时这私盐生意不做也罢,大不了贩卖田产,往陇右而去!”
“好!!”听到黄巢愿意举家迁徙,早就受够县中鸟气的黄揆几人纷纷叫好。
不多时,黄巢便写好手书,派出当年与自己往长安游学的护卫黄周往长安赶去。
时间流逝几纷飞,三月渐渐往四月迈去。
黄周抵达长安时,已经是四月中旬。
他风尘仆仆赶来,顾不得休息便往陇右宣阳坊的进奏院赶去。
陇右在宣阳坊采买的进奏院,乃是以刘继隆的名义购置的,故此有开乌头门,插十二长戟,悬挂旌旗的特权。
一伙兵卒身穿战袄,如家仆般在乌头门外守着,眼见黄周风尘仆仆的模样,还以为是来讨个活干的城外人。
“郎君止步,此处不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