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的,这种好事你不叫我等?!”
“我本要叫的,哪知那女子自己抹了脖子,我当时看着也极为可惜。”
“不过现在她尸首还未凉透,你若不去试试?”
“滚滚滚”
牙兵们讨论着刚才享受到的一切,而这时官道上却疾驰而来数百精骑。
精骑缓缓靠近,牙兵们立马闭上了嘴巴,只因他们看到了脸色难看的何全皞。
“这是谁放的火?!”
何全皞策马来到牙兵们面前,质问着领头的那名列校。
列校闻言作揖道:“节帅,是贼兵放的火,杀的人。”
“我们见到后,立马就杀过来了,将贼兵杀死后,这才缴获起了东西。”
列校后退一步,其余牙兵有样学样,这才让何全皞看到了他们身后那堆砌起来的人头京观。
他们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却不想何全皞的鞭子突然抽来,直接打在了那名列校脸上。
“狗鼠的家伙,莫不是以为我这双眼睛分辨不出好坏真假?”
“这些人面黄肌瘦,一看就是此处的乡民,你们竟然敢违背军法?”
“来人,给我把这叵耐的杀才给宰了,其余人各打三十鞭!”
“是!!”
何全皞身后的精骑立即下马,那列校还想反抗,却被人直接摘去铁胄,一刀砍在了脖颈处。
鲜血激射,染红了那行刑之人的半张脸。
余下的二百多牙兵见状纷纷胆寒,一时间不敢作乱,只能咬着牙,忍下了那三十马鞭。
好在动手的牙兵也没有下死手,虽说火辣辣的疼,但也不至于无法行动。
“再有下次,尽数处死!”
何全皞话音落下,冷哼着调转马头南下。
精骑们见状跟上其脚步,留下的牙兵们则是龇牙咧嘴的扶着腰站起身来。
“直娘贼的,他何全皞又是什么好东西!”
“莫不是忘记了,他耶耶及阿耶也是我等扶持上位的?!”
“叵耐的狗鼠”
挨了鞭子们的牙兵骂骂咧咧,目光中满是怨恨。
在他们看来,南下也是卖命的活计,趁机烧杀抢掠又有什么呢?
别说他们,就连其他藩镇的官兵不也是这么做的?
凭什么他何全皞不抢,也不让他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