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魏博军中对何全皞怨恨的兵卒越来越多,只碍他连战连捷,能够不断给予他们好处才作罢。
何全皞自己却浑然不知,只是率领精骑策马冲入了满是硝烟的蒙城县内。
县内的大火刚刚被熄灭不久,百姓虽然得以保全,但县衙仓库却被黄巢等人劫掠一空。
何全皞望着遍地狼藉的县衙,果断对身后的都将吩咐道:“征募五千民夫随军,再征粮三千石,明日清晨拔营南下。”
“末将领命!”都将作揖应下,很快便命令兵马在城中强征民夫和粮草。
这一幕被那些挨了鞭子的牙兵瞧见,心里更发不满起来。
凭什么你何全皞开口强征就行,而他们明抢就不行?
瞧着这一幕幕,那些牙兵怨念更甚。
与此同时,距离蒙城县二十余里外的蕲县方向,黄巢所率的七万多流民队伍,此刻正在朝着十余里外的蕲县进军。
“节帅,这魏博的家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在河南道作乱,与他们何干?”
流民队伍的前方,一支由七千多披甲兵卒,三百多骑兵所组成的队伍正在领头前进。
这支队伍的中军,黄巢几人骑在马背上,身旁便是三百多披甲的骑兵。
虽说与兵字沾边,但他们行军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伙游勇散兵,根本未经过什么操练,不知何为军纪。
饶是如此,他们却依旧能将围剿他们的魏博军甩出二十余里外。
“我看这魏博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可敌,这几日看下来,他们每日行军也就比我们多出六七里。”
“按照这个速度,他们起码还有三五日才能追上我们。”
“节帅,林言那小子练兵也练的差不多了,我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北上返回曹州,到时候在曹州把魏博的官兵击败,趁机去魏州、博州抢掠一番?”
黄存语出惊人,但对此黄揆和黄邺却表示支持,唯有黄巢摇头反对道:
“我们能在河南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全因为河南道的饥民足够多。”
“若是将官军引到曹州去作战,再北上进入魏州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流民供我们吸纳了。”
“曹州那边,林言还在练兵,甲胄也打造不全,我们需要为他吸引官军。”
“不过等刘瞻练完兵,他估计会率先出兵去进攻曹州,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北上了。”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