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多,却也不算少了,至少每个人都能尝到四五两的肉味。
不过对于魏博的牙兵们来说,这点肉食显然满足不了他们。
与此同时,牙将们也开始分发犒赏。
牙兵每人领到了四匹绢、七贯钱,而普通的魏博州兵只领到了一匹绢、三贯钱。
饶是如此,州兵们却仍旧兴高采烈的杀羊宰牛,可那一千的牙兵却脸色阴沉难看。
“直娘贼的,南下干活死了那么多弟兄,就拿这点东西?”
“何全皞这个杂种,老子恨不得剐了他!”
几个牙兵忍不住开口,但这时却冒出一道声音:“干脆宰了他,不然就他这么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
“莫不是忘了,这几个月挨的鞭子了?”
这道声音出现,所有牙兵顿时想起了他们这一路南下,不停触犯何全皞定下军纪而遭受的鞭挞。
一时间,众人胸中顿时燃起怒火,但又听见有牙兵道:
“这、这何全皞虽说严了些,但总归给钱,就这么宰了不太好吧?”
“是啊,要宰也得回魏博再宰啊”
“南边就是沙陀那群杂种的营盘,要是他们强干预,我等该如何?”
“一群狗鼠,害怕他们作甚?他们也不过陇右败退下来的野狗罢了!”
几道挑拨的声音响起,众人心中想法愈发清晰。
“直娘贼的,同意干的,今夜与我一起坐在牙帐附近,听到鸣镝声就动手。”
“动手之后怎么办?”
一个军头站起身来,恶狠狠说着,旁边的另一名军头却询问起了后路。
闻言,其它军头面面相觑,唯有执意要杀何全皞的那军头狠厉道:“韩君雄这个人不错,到时候推举他为节度使。”
“好!”听到要推举平日里多照顾他们的韩君雄,众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变黑,而魏博的营盘内也点燃了无数篝火。
数千将士在篝火堆下分别坐在各区域,而牙帐面前则是坐着何全皞、刘瞻与十余名牙将、列校和队长。
在他们的两侧,还有不自觉凑到一起的二百余名牙兵。
很快,肉食被端上了案几,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粟米饭和最少三两的牛羊肉,以及热腾腾的肉汤和胡饼。
“今日拔营宴便不予饮酒了,明日辰时拔营北上,安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