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皞举起装有肉汤的木碗,笑着示意众人。
眼见他如此,四周人当即便举起木碗,对着肉汤喝了口后放下。
与此同时,刘瞻也拍了拍手,十余名乐师在牙帐内奏起了乐曲。
虽无伶人唱曲,但听着曲子也极为惬意。
天色愈发昏暗,众人也吃得满嘴流油。
眼见宴席就要结束,角落处的一名军头,当即张弓搭箭,往何全皞方向瞄准。
“嗖嗖——”
忽的,刺耳的鸣镝声突然响起,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见何全皞肩膀中了一箭。
“直娘贼!”
“敌袭!!”
前者是军头眼见没射中而大骂,后者则是韩君雄等人的叫嚷声。
眼见没能射死何全皞,四周牙兵顿时掀翻了案几,从案几下拔出鄣刀,取出弓箭。
“何全皞贪墨了我等的钱粮,宰了他,夺回钱粮!”
“谁杀何全皞,赏钱二百贯!”
“宰了何全皞!!”
不过呼吸间,何全皞中箭,韩君雄等人呼唤,牙兵们掀桌拔刀。
刘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无数箭矢朝他们射来。
韩君雄连忙按住刘瞻趴下,而何全皞则是狼狈滚了一圈,试图冲入牙帐内,取兵器对抗。
牙兵们一拥而上,将在座的牙将尽数包围,牙将们也坐着大汗淋漓,不敢动弹。
数十名牙兵杀向何全皞的牙帐,冲入其中后,却发现帐篷被划开一道口子。
“追!他中箭跑了不了多远,把营门关上!!”
领队的军头叫嚷着,霎时间数百名牙兵立马活动起来。
何全皞狼狈逃亡,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州兵聚集的地方。
“这群人作乱,谁杀了他们,就顶替他们的缺!!”
何全皞厉声呼喊着,声音几乎告破,鲜血浸透肩头。
州兵们纷纷拔出鄣刀,却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见状,领头的军头当即说道:“直娘贼的,我等牙兵均沾亲带故,你们即便与我们为敌,日后也回不了魏州。”
“且想想这狗辈一路严苛我等,不让劫掠,不让玩弄女子,眼下连朝廷的犒赏都要贪墨,尔等若是杀了他,某便推举你们当牙兵!”
军头的话,瞬间让州兵们动摇了起来。
何全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