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十万大军就这样尽数覆没,那刘继隆还敢说出这般狂妄之言?”
“是”
金台上,李漼隐忍着没有爆发,反而质问杨复恭。
其实众人都清楚,刘继隆让杨复恭带来的这些话,不过就是递给朝廷一个台阶,而他也必然不会撤兵。
饶是如此,他们却还是希望李漼能够走下这个台阶,起码这样或许能保住长安。
只是当下局面在此,即便保住了长安,朝廷也不可能继续待在长安了。
毕竟刘继隆只要想,他的兵锋随时可以在三日内抵达长安。
想到这里,李漼没有回应刘继隆的那番话,而是在杨复恭回应后,当即看向路岩:
“路相,朝廷就食洛阳之事,安排如何?”
“回陛下,只要陛下下旨,百官随时可跟随陛下就食东都。”
路岩不假思索回答,但心里却暗骂李漼死要面子活受罪。
三日前他就提醒李漼东迁洛阳,可李漼为了面子迟迟不走。
如今刘继隆都打入关中,打到凤翔了。
这要是再不走,他们就真要被刘继隆俘虏了。
“朕”李漼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化作叹息。
“传旨,令百官与朝廷就食东都,明日辰时启程。”
“此外,诸位与内廷车驾于今夜亥时先行。”
李漼此刻的言论,与百年前那几位皇帝出逃长安时的言论一模一样。
白天还慷慨激昂,发出誓与长安共存亡的言论,结果等百姓安稳下来,他们却偷偷在夜里跑了。
李漼此举,也是担心百姓成批出逃,会因此堵塞官道,妨碍自己的车驾快速抵达洛阳。
对此,众人也是心知肚明,而于琮也趁机说道:
“陛下,不如传旨于长安、万年二县,将京仓三十余万石粮食平抑卖给百姓,使百姓安定,而朝廷获钱财,更易前往长安。”
“如此最好。”李漼不假思索应下,而于琮也继续补充道;
“朝廷既然要就食东都,理应撤回子午谷、骆谷关、梨园寨等处兵马,以此两万余兵马拱卫东都。”
“此外,理应令山南东道、河东道等镇节度使严防死守,绝不可让叛军渡过黄河、商洛。”
李漼仍旧应下,只因他此刻脑中混乱不已。
哪怕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即将离